結果他還是答應了她的請求。
鳳清竹隻覺得頭疼的歎息道:“隨便你。”
魏英歌沒說話,隻是低著頭。
鳳清竹歎道:“今天就不用學琴了,等你手指傷好了再說吧,下棋去吧。”
說完話,鳳清竹轉身就走了。
他得先回房去,換套衣服。
見鳳清竹一出門,魏英歌立刻暗暗比了個耶的手勢。
哭一下,撒嬌一下罷了,就可以不用繡花,太好了!
鳳清竹猛然一回頭,魏英歌瞬間又變了一張臉,聲音糯糯的說:“公子你真好,英歌實在是太感動了。”順便暗送給了鳳清竹無數的秋波。
鳳清竹立刻收回自己的目光,打了個冷顫的出門了。
他還是比較習慣魏英歌平日的樣子,這樣裝出來的怪樣,他實在是受不了!
會哭的孩子有奶吃,鳳清竹明顯是被魏英歌胡攪蠻纏的哭鬧給折騰怕了,再也不敢再她的麵前提起繡花的事。
本來是想把她養育成大家閨秀的模樣,結果……
春風瑟瑟,鳳清竹站在空地之中,默不作聲的在旁邊,看著魏英歌練劍。
在魏英歌的心境依舊沒有冷靜下來之前,鳳清竹並不打算教會她天決十三劍,隻是先讓她學學簡單的劍法,魏英歌練了幾招,鳳清竹忽然覺得魏英歌與她手中握著的木劍有些莫名其妙的違和感,跟往日不同,總覺得沒以前看起來那麼熟練了。
忽而,鳳清竹叫停她。
“你過來。”
“是,公子。”
魏英歌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鳳清竹嫌棄她粗魯:“手帕呢?”
魏英歌從腰間掏出早就已經揉成布團樣的手帕,鳳清竹擰著眉,斥道:“擦汗不用手帕,用什麼袖子?”
魏英歌一愣,立馬又拿起手帕再次用手指按著手帕,矯揉造作的擦了擦汗,聲音流轉的帶著嬌氣:“公子,您看這樣行嗎?”
鳳清竹歎了口氣的搖著頭,朽木不可雕,她身上的江湖氣息實在是太嚴重了。
大家閨秀大家閨秀……她連小家碧玉都做不到。
魏英歌猜對了他的心思,便直言道:“公子,我知道,你想把我養成你心中的那種大家閨秀的樣子,實際上,我也不怕跟你實話實說,別說什麼大家閨秀,我連小家碧玉也做不到,出門見人時我是可以裝出來的,但樓外樓是自己人的地方,當著自己人的麵前,還要裝出那副規矩,你不覺得人這麼活著也太累了嗎?我保證,出門在外,絕對不會在他人的麵前,丟公子你的麵子,至少在樓外樓裏,你就讓我放飛自我,做好自己不行嗎?要不然,這樣我裝的累,您看的也累,是不是?再說了,誰家的大家閨秀跟小家碧玉還會功夫什麼的?太完美了,那也就不是人了,一個完美的人,別說別人了,就連公子見了,怕也是會怕了的,是不是?”
鳳清竹很是無奈,到有幾分的想笑了,他有時是很不了解她的心裏頭到底在想什麼,說出來的話也是一樣,說是胡攪蠻纏也不是,說是真理當然更不是,卻總是讓人覺得她的話中,有幾分的道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