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麼原先母夜叉的模樣來,立刻一副受人欺負的委屈模樣,連眼淚也說來就來,哭的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哥哥……”
曾春翔一歎氣,先不說她什麼,而是吩咐人道:“來人吧,把鳴翠帶下去,好好治傷。”
“是!”
曾春翔居高臨下的對著鳴翠說:“鳴翠,小姐今天心情不好,讓你受委屈了,我給你道歉,不過這事天知地知也就罷了,萬一傳出去了……”他停了話,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聽懂了嗎?”
鳴翠聽懂了,忍著渾身上下的疼痛給曾春翔磕了個頭,就被曾春翔叫來的下人給扶著帶走了。
曾春翔看著滿地的狼藉,微微歎息,又說:“你們先出去吧,我有事跟小姐說,讓你們進來伺候再進來。”
“是。”
一杆無關人等終於消失了,曾琉香趴在桌子上,又嚶嚶的在那哭,曾春翔聽的覺得心都被揪緊了似的,好言好語的寬慰著:“好妹妹,別哭了,哭壞了身子,那可怎麼辦啊?”
“嗚嗚……”曾琉香蓋著頭的搖著腦袋。
“你呀……好好好,等你哭夠了再說。”
曾琉香又嚎叫了幾聲,這才停住哭聲,抬起頭來,一雙眼睛紅彤彤的,曾春翔看著心痛,掏起手帕,一點一點的給她擦幹淚水:“別哭了,有什麼委屈跟哥哥說。”
曾琉香沒有眼淚的抽噎了一下:“哥哥你是知道的,還問人家。”
曾春翔一笑:“渾不是個丫頭罷了,你還看在眼裏幹什麼?”
曾春翔一提起,曾琉香又想起來在賞櫻會的時候,鳳清竹看著那個叫什麼歌兒的丫頭,眼睛裏頭都是柔柔的情意,眼裏又變得凶狠起來:“好不容易死了個念嬌,誰知道又冒出了個歌兒,可惡……可惡……”
曾春翔看著曾琉香握緊雙拳,怕是那指甲蓋都陷進了肉裏頭。
“妹妹有什麼好生氣的,不過是個丫頭罷了,就算那鳳清竹再怎麼喜歡,也當不了妻,而且我也看了,那丫頭頂多十三歲,年幼著呢,再說了,論相貌自然是比不了念嬌的,你要是覺得念嬌的威脅大,我還可以讚同,至於那歌兒……嗬嗬……”曾春翔不把話說完,隻是笑了笑,代表他的意思。
“可是……可是……可是也怕他們日久生情啊。”
“我說了,就算日久生情又怎麼樣,左不是一個丫頭罷了,即使納了,也是個妾,妾是什麼?是玩物,是奴隸,是賤命一條,想要她死,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犯不著跟她生氣,再說了,你看到那丫頭手裏頭拿著的笛子沒有?”
“看見了,那又怎麼了?”
曾春翔道:“依我所見,那不是普通的笛子,而是笛中劍。”
“笛中劍?”曾琉香不懂:“那是什麼東西?”
“哦,看起來像是笛子,但是在笛子裏頭裝著武器,與其說那丫頭是鳳清竹的丫鬟,我更覺得她應該是鳳清竹找來的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