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關節那裏,不再僵硬的像是死去多時的屍體。
無論屋內的溫度再怎麼高,炕上再怎麼熱,鳳清竹的肢體依舊僵硬,散發著不同於人類自有的寒氣。
這一線天果然是天下第一狠毒的寒毒,從鳳清竹年幼時中毒到現在,每次毒發的時候,他是不是都經曆著這種血液都凝固了的痛苦?!
魏英歌不再多想,直接爬到炕上,給鳳清竹渾身上下都在做按摩。
發明一線天之毒的人,簡直就是喪心病狂的天才。
“鳳清竹……”她摩挲著他的肢體,滿頭的熱汗,凶巴巴的說:“你最好活久點!別在我的麵前去死!”
第二天一早,莯曦就早早的過來接替魏英歌的班,一打開門一看,竟然看到魏英歌坐在鳳清竹的身上,也不知道到底在做什麼。
“英歌,你……”
“……”魏英歌一抬眼,見莯曦過來,氣喘籲籲的說:“你來了?”
“是……”她走了過去,發現魏英歌隻是在給鳳清竹按摩,這才稍微的放心了,她還以為魏英歌她正在對鳳清竹幹……幹那檔子的事。
“你這是在幹什麼啊?公子退燒了嗎?”
“給他按摩肢體,燒還沒退,整個人也渾渾噩噩的,院子裏的大夫沒辦法,還是趁早去回宮裏,讓陛下派遣國手來醫治把。”
“按摩?”
魏英歌一邊說著,手裏頭也跟著忙著,解釋道:“公子毒發到渾身上下的血液與關節都凍傷了,這是物理按摩,對他有好處。”
“物理?”莯曦聽的雲裏霧裏的,就是不明白她的話是什麼意思。
魏英歌懶得解釋,她也解釋不出來,直接讓莯曦過來,手把手的教她:“看清楚了?不間斷的給他按摩,還有別忘了隔半個時辰就給他喂水。”
“可……可是……”鳳清竹不但是她的主子,也是個男人,她一個女兒家的趴在鳳清竹的身上,摸來摸去的給他按摩,這……這可如何是好?
看清楚了莯曦臉上難以言喻的顧慮,知曉她在顧慮男女之防,魏英歌第一次對著莯曦正了口氣:“我們是丫鬟,本來就是伺候主子的工作,與主子的性別毫無關係,莯曦你自己想清楚,鳳清竹有事,光是一個安陵帝,就足夠讓我們的腦袋全部搬家,給鳳清竹陪葬!”
魏英歌的‘危言聳聽’嚇死了莯曦,她整個人一抖,立馬正色道:“我明白了!”
“你來!”
魏英歌與莯曦接替了工作,穿上鞋子後便急急忙忙的走了。
剛一出門,正好看見秋安,立馬吩咐著:“秋安,去宮裏,請陛下派孫太醫過來,去稟告的時候話說的重些,就說世子爺一線天毒發到病入膏肓了!”
秋安一聽,立馬點頭道:“好!我這就去!”
“快點!”
“知道了!”
魏英歌看著秋安急急忙忙的離去了,這才稍微的放寬了心,一旦放鬆下來,幾天的熬夜以及體力的消失,讓她頓時沒了多少的力氣,隻能扶著牆,勉強的讓自己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