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起碼也身藏功夫,如若不然,當初謀奪皇位的時候,他也不會那麼順利。
他仔細的把了鳳清竹的脈,卻察覺不到一絲內力,奇怪,以前毒發之所以能活命,都是因為他的炎天神功的內功所保啊。
安陵帝問道:“鳳凰怎麼內力全失?”
春都拿著孫太醫早就告誡的說辭道:“回陛下的話,孫太醫說世子的寒毒,一日比一日深入,世子爺的內功這次的內力全失,也是因為一線天之禍,若是能熬得過這幾天便也罷了,內力也會逐漸恢複,若是熬不過……”
春都不再說話了。
安陵帝心思已明,道:“你們多多照顧鳳凰吧,隻要鳳凰的病能好,花費多少貴重的藥材都沒關係。”
“是……”
安陵帝在鳳清竹的房間待了片刻,便不再多留,離去之前隻是說讓他們好好的照顧鳳清竹。
安陵帝一臉沉重的走了,魏英歌卻覺得他不單單的隻是關心鳳清竹的身體狀況。
自古君心難測啊,與其說他們君臣之間,情同父子,到不如說是利益相伴罷了,若是鳳清竹再也無法為安陵帝所用,他的那些所謂的隆盛皇寵,便也會跟著消失無蹤罷了。
…………
水高街,原易大將軍府邸,春闈將至,庹嘉儀打算從今天到春闈開始都留在這裏讀書,至少稍微的牽掛了一下魏英歌。
據說鳳清竹生了重病,倒在府內昏迷不治,整個鳳陽王府的樓外樓,忙的連吃飯的功夫都沒有,魏英歌身為鳳清竹的貼身丫頭,這段時間沒來,大概就是在忙著照顧鳳清竹吧。
庹嘉儀看著手中的書頁微微一笑,這鳳清竹什麼時候生病不好,偏偏趁著春闈這段時間生病,實在是讓人浮想聯翩啊,哪怕就算不是他這麼想,有些人大概也會這麼想。
不過,安陵帝親自到了鳳陽王府去探鳳清竹病,他這病大概是真的,如若不然,安陵帝也不至於一點動作都沒有。
庹嘉儀喃喃出口:“這天……總歸是要變得。”
“庹兄此言差矣!”
門外忽而一人前來,庹嘉儀一聽到那個人的聲音,便知曉他這破地方,到底來了什麼貴客。
庹嘉儀立刻站起來,放下書本,對著來人笑道:“原來是蔡兄大駕光臨啊。”他拱手道:“未出遠迎,還望蔡兄不要見外。”
蔡虹瑜一手持著折扇,一手捧著女兒紅,款款走來:“庹兄這是什麼話,明明是我不請自來嘛。”他一手將裝有女兒紅的酒罐,扔到庹嘉儀的麵前,庹嘉儀雙手接下,看著酒罐上寫著的字:“女兒紅?”
“正是,偶得好酒,但好酒也得與知音共享,我便不請自來的找庹兄喝酒來了。”
庹嘉儀一臉的無奈:“蔡兄,明日便是春闈啊。”
臨考之前喝酒,也真是 ……
蔡虹瑜笑道:“那又如何?庹兄才高八鬥,還怕這小小的春闈不成?”
“是有點怕。”
庹嘉儀的這番話,並不是自謙,他是有些學問,在那些才子之間也小名氣,但是他的才學卻與蔡虹瑜不同,蔡虹瑜是個天才,而他隻是勤能補拙的庸才,例如這次春闈,無論他再怎麼努力,隻要不出什麼意外,這狀元絕對非蔡虹瑜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