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曾琉香就生病了,以往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參加的聚會都不參加了,這還是她第一次‘病好’出府呢。
昌平公主是長輩,有長輩在場,平日裏頭帶著麵紗,不許人見容貌的大家閨秀們都摘掉了麵紗,以真麵目示人。
昌平公主相貌極好,雖年紀在那裏,卻依舊相貌出眾,有一種別具風情在,司馬家世代流傳的丹鳳眼,鑲嵌在她的臉上,自是有一股子雍容華貴的姿態冒出,可她卻對著眾人露出淡淡的微笑,連臉上因為笑容而擠出來的皺紋,看起來都很是和藹。
按照西京的國情,當男方向女方家送聘禮之後,倆家人這就已經算的上是正式的訂了親了,於是從女子出閣的那一天開始,男方與女方都不適宜見麵,後日鳳清竹就要到長襄王府去下聘,除了後日的那一天,在他們倆個人成親之間,這便是他們的倒數第二次見麵。
鳳清竹一到,甘娜早就來了,倆個人在那麼多人的跟前也能找到彼此,四目相對的時候,甘娜很是嬌羞的收回目光了,雙頰泛著紅意,再也不敢往鳳清竹那邊看去了。
鳳清竹也抽回了目光,在外人看來,剛剛他那行為甚是靦腆,昌平公主見了笑著打趣。鳳清竹很苦惱的不發一言,而甘娜羞的臉紅到都快要滴出血來了,更是不敢言語了,鬧騰了半晌,昌平公主帶著一眾人到了後花園,開始賞花了。
男子坐在一派,女子又坐在男子對麵的一拍,昌平公主以及她唯一的女兒多羅翁主坐在主席之上。
宴會上他們又是吟詩作對又是說話的,魏英歌沒放在心上,隻是站在鳳清竹的身邊伺候著,鳳清竹身邊則坐著他那同父異母的弟弟,鳳羽凝。
鳳羽凝多半的心思也放在宴會之中,偶爾抽出一點點的目光,瞅了幾眼魏英歌。魏英歌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每每他朝著她這邊看時,魏英歌都能很快的給予微笑,表示回應,剛開始看的鳳羽凝呆滯半晌,後來幹脆坦坦蕩蕩的接受了,心裏頭想著的到是,這魏英歌果然對自己很感興趣啊。
站在鳳羽凝身後的小廝,見鳳羽凝的酒杯裏空空如也,剛一彎腰給鳳羽凝的酒杯裏倒入酒水,忽而覺得膝蓋窩那裏 一麻,整個人沒了穩頭,差點連人帶酒的倒在了鳳羽凝的身上,魏英歌眼疾手快,低語一聲:“小心!”
扶住了那小廝的手,避免了一次讓鳳羽凝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前失儀的機會。
鳳羽凝不滿的低聲嗬斥:“怎麼那麼不小心?”
“奴才……奴才……”他也不是故意的啊,誰知道就忽然覺得腿一麻呢?
“我想他也不是故意的。”魏英歌拿過小廝手裏頭的酒壺,給鳳羽凝倒了一杯酒:“奴婢雖然麵薄,但還請二公子看在奴婢的份上饒恕他一次?”
鳳羽凝睜著眼的看著魏英歌,魏英歌對他微微一笑,手裏捧著剛剛倒完了酒的酒杯道:“二公子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