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就敢這麼肯定呢?
鳳清竹隻是高深莫測的說了一句:“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鳳清竹在皇宮有為他做事的人?而且那個人還就在安陵帝的跟前?
那個人是誰?八公主司馬樂平?
不……司馬樂平再怎麼膽大包天,也不會聽鳳清竹的話,對自己的親爹下手,畢竟這樣對她來說也沒什麼好處,朝廷之中局勢不明,為了她的母係南寧王府著想,她也不應該這樣做。
見魏英歌半天沒吭聲,鳳清竹清淡的笑了一下問:“怎麼?怕了?”
魏英歌很是誠實的說:“是。”
鳳清竹的眼眸一閃,魏英歌緊跟著又說:“怕公子引火上身。”
她並不認為,全天下的人的智商與情商都低到,可以讓鳳清竹拿捏在手上,為所欲為的地步。
鳳清竹雙眼暗暗:“如果是奉承的話那就算了。”
他本來就是打算以命相搏的,最終的結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引火上身又算什麼呢?
“不是奉承。”魏英歌無奈的聳了聳肩道:“生命誠可貴,如非意外,誰也不希望誰死。”
鳳清竹淡淡一笑:“你的意思是說,本公子會死嗎?”
“生命總有時,不過暫且現在還會活的好好的。”
鳳清竹不再答話,魏英歌轉過了自己的眼神,也不再看他、
鳳清竹……
真的是個很可怕的人,她知道的就這些,然而,她所不知道的呢?
…………
鳳清竹送往長襄王府的信,是為了鳳羽凝與曾琉香倆個人的事,而特意過去道歉的,長襄王府也立刻回複了信件,說這件事與鳳清竹無關,信中雖然言辭婉轉,但最終也隻有一個意思,鳳清竹是鳳清竹,鳳陽王府是鳳陽王府,甘娜要嫁的是鳳清竹跟其他的東西毫無關係。
臘月十五,正是納征的日子,即鳳清竹親自將聘禮送往長襄王府。
當日,鳳清竹早早的就起了床,由魏英歌伺候著洗漱穿衣,按照西京納征的習俗,未來的新郎官是要在聘禮的前方騎馬前行,在聘禮車邊左右兩邊的找些樂師吹吹打打著歡快的樂曲的。
其實按照鳳清竹的身體情況,做轎子也就可以了。
“一定要騎馬嗎?”
鳳清竹道:“大張旗鼓的納征,不管是對男方也好,還是女方也罷,一輩子也就隻有一次。”
“富家子女結婚,一般都是嚴格遵循六禮的步驟的,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是不是速度太快了些? ”半年的時間就搞定了,她總覺得這裏麵包含著陰謀。
鳳清竹微微一笑:“有人怕是夜長夢多罷了。”
魏英歌聽懂了,那個生怕夜長夢多的人到底是誰。
吉時已到,鳳清竹已經穿好紅色的錦衣,頭戴簪纓黑帽,與平時清秀淡雅的麵容不同,很是秀美燦爛,隻是那張臉的表情,讓人看起來,怎麼也不像是去給女方家送聘禮的,到不如說是被人強迫性的拉上戰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