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在意的大驚失色,隻是指了指他,就露出了微笑。
鳳清竹知道,魏英歌的意思是說,隻要有鳳清竹在,她就絕對不會被太子記恨,更不會被太子問罪。
鳳清竹沒回話,魏英歌卻坐在他的麵前,指了指麵前堆起來的柴火,還有她那隨身攜帶的包袱,鳳清竹無言的從包袱裏頭,把裏麵放著的火折子拿了出來,最終點燃了火堆。
洞內的幹柴不算多,也不知道到底能夠堅持到什麼時候,山洞外麵早就在他們進來的時候下起小雨來。
魏英歌站在山洞的洞口,朝著外麵伸出手來,又看了看外麵的天色,看來今天會下一夜啊,雨勢大概會由小到中雨再到小雨,確實不大,但隻要下雨,他們在山上就會很麻煩,那些前來救援的人大概也不會那麼早的就能夠找到他們。
這次圍場事變,也不知道到底都有多少官員,貴族子弟傷亡在這場預謀之下。
魏英歌看夠了,又重新的坐回火堆前與鳳清竹對立而坐。
脖子那裏很痛,她又沒有辦法不咽口水,每咽一下,牽動著傷口,兩隻手雖然也受了傷,但是那種傷痛,卻敵不過她嗓子的痛楚,非但如此,跟他們打鬥的時候,其實她還受了點內傷。
受傷的滋味很不好受,然而她也隻能忍耐著,暫且連水都不能喝,希望鳳清竹的傷藥很管用,今夜先忍耐著,等到明日天一亮,估計就不會像現在這麼難以忍受了。
鳳清竹看著魏英歌有些無精打采的耷拉著眼睛,眉眼之間的難受顯而易見,他站了起來,蜷縮著身子走到魏英歌的身後,魏英歌一看就知道了鳳清竹到底想要幹什麼,立刻伸出手製止了他的行為,快速的用纏著布條的手,在泥土上寫了字。
“我沒事,你還是留著功力抵禦寒毒把。”
一個人的內力不可能是無窮無盡的,總有幹涸時,鳳清竹用內力震死六大殺手,又跟常浩成比試那麼長時間,她都看在眼裏,鳳清竹現在做的應該是功行三十六周天,先把體內的寒毒逼下去,而不是用他自己的內力,來給她療傷,她更是傷的不重,隻要自己調息便可。
鳳清竹沒動,魏英歌又在泥土上寫道:“解決事情的方法有很多,沒必要非要苦肉計不可,你就算不關心你自己的身體,但是並不代表別人也不關心。”
鳳清竹依舊沒動口,隻看著魏英歌在泥土上寫的那些字。
“少在這裏惺惺作態!你以為本公子真的會相信你的話?”
然而,鳳清竹隻是沉默的閉著嘴,連張張口的動作都沒有的轉移了自己的視線。
魏英歌知道鳳清竹聽下去了,又挪動到一旁,盤腿,閉眼的運功調息去了,鳳清竹見狀,也不再多言,不用他幫她治療內傷,那就不要好了,正好省了些力氣。
兩個人各坐一方的對著火堆,一個運功療傷,一個運功抗毒,山洞之內,除了柴火在燃燒的吱吱作響之外,也就隻有山洞外頭的春雨低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