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個人四目相對了片刻,魏英歌對著鳳清竹勾起了一抹有幾分尷尬的笑容,衣服放在了他的身上,倆個人的距離就被魏英歌擅自的拉開了。
她在地上寫道:“你地位尊貴,得好好養著,我地位低微,皮糙肉厚。”
鳳清竹抬起頭道:“你在發燒。”
魏英歌抿著唇的寫道:“忍忍總會好的。”
鳳清竹沉默半晌:“你過來。”
魏英歌雖然不明白鳳清竹的意思,還是爬了過來,鳳清竹將他的外衣披在背後,主動靠的她更近了些,倆個人肩並肩靠的極近,鳳清竹的長臂一揮,將魏英歌攬在懷中,順便將背後的外衣攏了攏。
魏英歌眨巴著眼睛,半張臉趴在鳳清竹的胸口,大半天也沒反應過來,她……這是被鳳清竹給摟住了?
鳳清竹麵色很是平淡的看著對麵,聲音也跟著平淡的說:“這樣能暖和一些。”他歎了口氣又道:“在荒郊野外中湊合一夜吧。”
魏英歌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現在心裏頭的感覺,被鳳清竹這麼摟著,身子也跟著僵硬起來,說不上來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靠的他那麼近,鳳清竹身上自帶的墨香,仿佛也通過這樣的雨夜變得更濃重了,她僵硬了大半天,最終還是選擇順其自然,鳳清竹有一點說的對,現在是在荒郊野外,她又發著低燒,倆個人靠在一起相互取暖,比她一個人靠著牆壁要好的多。
然而這種想法,她也隻維持了大概十分鍾的時間,最後實在是沒忍住的打了個冷顫。
鳳清竹感覺到了魏英歌的片刻寒戰,魏英歌實在是忍不住了,拉過鳳清竹的手,在他的掌心寫了個冷字。
不是她矯情,而是她現在又是傷患又是半拉病人,需要的是暖和的被窩,不是鳳清竹這個移動的製冷空調,她好端端到也沒事,甚至也不在乎自己成為暖爐讓鳳清竹抱著取暖,但她現在卻不同啊,身上好不容易才自發而來的溫暖體溫,全都被鳳清竹這個人形大冰塊給取走了。
她實在是受不了了,隻能拒絕鳳清竹的好意從他的懷中鑽出來了,快速的在地上的泥土上寫了幾個字。
“謝公子的好意,不過我還是覺得我還是跟太子一起睡好了。”一寫完魏英歌把自己的外衣也脫了下來,遞給了鳳清竹,隨後恭敬的對鳳清竹拱了拱手,似乎是在無言的讓鳳清竹保重。
鳳清竹冷漠的看著魏英歌弓著腰去往太子的地方,不算粗暴的脫掉太子的外衣,當成被子的蓋在她與太子的身上,去跟太子肩並肩的貼著躺著‘同床共枕’去了。
靠著太子,魏英歌到是覺得舒服的眯了眯眼睛,太子雖然是個沒用的窩囊廢,但是體溫高,光是肩膀碰著肩膀,那股子暖意就從太子的身上傳至於魏英歌的身上了,沒過多會兒,因為傷痛跟低燒的緣故,魏英歌貼著太子再次沉浸於了睡眠之中。
鳳清竹知道魏英歌睡了,那平和的呼吸就是證明。
他看著身上蓋著的魏英歌的外衣,還有自己的那隻冰涼涼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