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至於非要用端瑞與南寧的兵力不可,暗裏地就是在施行著軟禁。
安陵帝想起了早就被他安置在了軍營裏的蘇含玉去了,正好,蘇含玉所在的地方離恭康王的地方也不遠,打恭康王正好。
原本安陵帝把蘇含玉安排在恭康不是很遠的地方,實際上是打算讓蘇含玉與恭康王一起鉗製那端瑞的,結果卻沒想到,最後打的竟然是恭康王。
安陵帝一派兵,豫南王與恭康王二人,明顯是撿了便宜還賣乖,一臉無辜的還下了罪己詔,罪己詔的內容,橫看豎看就是一個意思,他倆的說辭就是,不是我想反的啊,我都說了我隻是清君側了,可你安陵帝罔顧天下百姓之死,還偏偏要跟他們打,那就不能怪我們了啊。
四月十五日,在這個看起來十分諷刺的日子,安陵帝與恭康王,豫南王,正式宣戰。
自從西京內訌之後,鳳清竹一直都顯得異常的興奮,即使他的臉上,一直都是平平淡淡的神色,可魏英歌就是能夠,從他的表情中,察覺到他內心的歡愉。
結果,當然是顯而易見的,鳳清竹安排算計了這麼久,安排了這麼久,他所期待的經過,正如他所想的進行著,終於達成他的願望。
雖然,她還是暫且不知道,鳳清竹非要這麼做的真正原因。
西京朝堂一致對外的,針對恭康王等人,暫且,安陵帝那消滅朝中貴族勢力的想法也跟著擱置了。
鳳清竹每天,都會忙的天昏地暗,安陵帝似乎很是重用他,與正在跟共康王對持的蘇含玉。
但誰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
魏英歌什麼也不管,隻是安心的養傷,鳳清竹的藥很有效果,一個月的時間,她那脖子上的傷口,暫且愈合了,抹上了鳳清竹給的去疤痕的藥膏,那裏已經看不出來原先慘淡的疤痕了,隻有一小塊,又嫩又紅的肌膚。
再擦上那藥膏幾天,至少從外表看出來,她似乎從來都沒有受過傷一樣。
嗓子暫且不能說話,然而隨便發出了幾句聲音,嗓音低沉又沙啞,讓人聽起來很是不好聽,完全想象不出來,這種聲音,竟然是從魏英歌的嗓子裏發出來的一樣。
魏英歌倒是沒怎麼覺得,她知道,自己以後再也發不出曾經的那種聲音了,不過那種聲音到底有沒有,對她的危害卻不大。
莯曦等人,卻因為她的聲音,而暗自神傷,可惜著。
一日,鳳清竹從外麵忙回來,正巧跟魏英歌打了個照麵。
雖說,魏英歌一直都在鳳清竹的身邊伺候著,可雙方都覺得這段時間以來,他們倆個人之間,好像已經好久都沒有,相互的談一談,或者,麵對麵的仔仔細細的看對方一眼。
魏英歌沒說話,隻是對著鳳清竹笑了笑。
她是傷患可以不說話的。
鳳清竹看著她,哪怕再也聽不到她那用著軟綿綿的輕靈的聲音,給他囉囉嗦嗦的,但隻要看到了魏英歌,對他露出來的笑容,似乎再忙碌的日子,再因煩事而孤寂的心靈,也深深的被她的笑容融化,而拯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