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恭康王冷哼幾聲,再也不言語,任憑南寧王在馬上如何罵街就是不搭理。
南寧王都罵的口幹舌燥了,誰知道恭康王完全就當聽不見似的,心下也不明白恭康王到底想要幹什麼。
蘇含玉與柯城倆個人極有默契的看了對方一眼。
南寧王不知道恭康王想要幹什麼,而他們卻知道他想要幹什麼,這事……還真的非要找蔡虹瑜不成了。
而蔡虹瑜卻早就聽聞恭康王與南寧王陣前叫罵的事,直接來了。
蔡虹瑜一襲的官服,雙手背在身後,大步闊斧的走了過去,站在人高馬大的兩軍之中,顯得突兀,卻異常的雄偉。
“恭康王,本官來了,你想要跟我說什麼,你就說吧,是個男人既然都敢叛上作亂了,那就別小家子氣的畏畏縮縮的當個縮頭烏龜!”
恭康王一見蔡虹瑜,心裏頭異常興奮的拉著馬下的韁繩,似乎連身下的馬匹,都感受到了恭康王自內而外散發出來的興奮之氣,抬著前蹄嘶吼了兩三聲,恭康王大叫道:“蔡虹瑜!”
蔡虹瑜提聲應答:“正是下官!”
“你可知罪?!”
蔡虹瑜冷笑道:“下官何罪之有?!”
“你陷害忠良,害死本王親弟一家,你還敢說你沒罪?!”
蔡虹瑜聽罷,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完了,這才又說:“師青林身為陛下親封的春闈主考官,見民間販賣考題,無視副考官的勸說,執意執行科考,後來還是於大人與他抗爭,這才中止了科考,又被陛下問罪,下官當時隻是一介考生,與其他的考生一同謀取公平,請求陛下嚴肅處理又何罪之有?要是說當初師大人之所以會被陛下問罪,恭康王,你!你就第一個逃不過去!你的親弟弟不是下官害死的,也不是陛下害死的,害死他的人,害的他家破人亡的那個人就是你!恭康王師永寧!”
恭康王氣血攻心,反斥道:“你……你竟敢強詞奪理,口不擇言的狡辯!”
“下官借此狡辯?真正在狡辯的人是你恭康王師永寧才對吧?!”蔡虹瑜麵色不改,光是在這等氣勢中,恭康王就何止隻輸了一星半點?
“若不是你當初買通陛下書房的小太監竊取考題,販賣民間,科舉就不會中途停止,師青林就不會犯了失察之罪,被陛下下令菜市口斬首,你說還不是你的錯?!”
“不是!”恭康王嘶吼著:“是端瑞王,是端瑞王常子琪那個老匹夫!”
蔡虹瑜依舊神色冷淡道:“是端瑞王又如何?下官還從來都不知道恭康王你竟然那麼容易聽別人的話,端瑞王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如果你不想,你就不會反抗嗎?!同是西京四大王,與端瑞王明明都是平起平坐,可你卻不敢正大光明的與他對抗,現如今,你與豫南王二人擁兵自重,罔顧天下蒼生,挑起禍亂,都敢造反了,卻連個端瑞王都不敢拿下?下官請問,恭康王此舉是君子所為?是為人所為?!下官無權無勢,在朝中連一番波瀾都無法發起,恭康王你竟然把師青林之死,扣在下官的頭上,就算派兵謀反,也不敢與端瑞王之軍正大光明的來一場,反而在這裏與下官爭論不休?!敢問恭康王,這是不是所謂的欺軟怕硬之舉?你以一己之私,公報私仇,不知悔改,敗壞門風,反助逆賊,謀朝篡位,師家的臉麵都讓你丟盡了,簡直罪惡深重,天地不容!還敢在此廢話連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