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魏英歌碰杯對飲。
酒罷,魏英歌這才說:“我還以為蔡公子,打算繼續為官呢。”
“父親曾經對我說過,讀書誌在聖賢,非徒科第;為官心存君國,豈計身家。有誌不在年高,更何況我還年輕,將來等到我徹底的想清楚了,再回來為官,為天下的百姓當個好官,也來得及。”
魏英歌沒說話,但是心裏頭卻是很讚同蔡虹瑜的想法的。
現在的西京,確實不適合,像蔡虹瑜這樣的人當官,他繼續留在這裏,也隻會成為安陵帝,鳳清竹等人,他們手中利用的棋子,倒不如趁此機會,先回到老家,韜光養晦,穩定心境也不遲。
送君千裏,終須一別。
兩人對飲完了一壺熱酒之後,蔡虹瑜終於走了,魏英歌站在遐遠亭的麵前,雙手放在身後的,目送蔡虹瑜的馬車漸行漸遠,直到再也看不見為止。
寒風吹打在她的身上,她卻並不覺得冷,冷風卷起地麵,沙霧縹緲,又有誰知,究竟是真是假呢。
蔡虹瑜走了,回到隆雋去了,然而在一個月之後,蔡虹瑜卻帶著小童到其他的地方去了。
有人說,他們曾經在南方見過他們,有的人,卻說又在北方見過他們。
關於蔡虹瑜的行蹤消息,總是變化多端的,也不知道到底應該聽誰的話,然而,魏英歌卻知道,蔡虹瑜安全無虞,而且總有一天,他會變成一個全新的蔡虹瑜,一定又會重新出現在她的麵前。
不是一種可笑的第六感,而是一定會出現在她的麵前。
因為南康之亂的緣故,再加上淶寧的雪災,今年安陵帝,並沒有在皇宮之中,大肆的舉辦宮宴。
反正,他連人也沒有辦法聚齊。
不管朝廷如何,西京如何,過年始終都是一件大事,平民百姓該過的,還是過,鳳陽王府也不例外,頂多就是比往年都要稍微的冷清一些罷了。
臘月二十九,鳳清竹的信到了,上麵說,估計連十五過完了,他也趕不回來,讓魏英歌多多在京畿,照顧著。
魏英歌知道,對鳳清竹來說,最為重要的,還是清風明月樓旗下的產業的問題,回複一封信之後,直到鳳清竹都從淶寧回來了,她也沒有收到過鳳清竹的來信。
不過,魏英歌卻早就把鳳清竹的事給忘了,畢竟鳳陽王府的事情,就足夠讓她頭痛了。
例如,司馬卓文的問題。
鳳羽凝還在牢房裏待著呢,司馬卓文心疼兒子,就心疼好了,還偏偏向她要,鳳羽凝在府中同樣的月例不說,還要再加上三成。
魏英歌三番五次的,跟司馬卓文解釋,司馬卓文就是不聽,魏英歌幹脆煩了,直接不管她了,司馬卓文要是覺得不滿的話,就等著鳳清竹回來後,她自己跟他說吧。
司馬卓文當然不敢直接麵對鳳清竹,又拿魏英歌沒辦法,隻能天天在她的院子裏哭訴著,順便再罵她。
魏英歌連理都懶得理,罵人又不痛,她愛怎麼罵,就怎麼罵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