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魏英歌刺傷而已。
魏英歌被他惱怒了:“你是看不起我?!”
“不是。”他立刻回答道,隻是眼神變得流離:“我不能死。”
他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做,所以不能死。
“不過……”
男子挺起胸膛,趁著魏英歌的劍鋒,指著他的胸膛的時候,一把抓住了魏英歌的劍身:“你可以傷我。”
魏英歌一愣,他已經將魏英歌的劍鋒,捅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空氣中,彌漫著血液的味道,他肩膀的傷口,因為身穿黑衣,所以看的並不清晰,但是,那抓著她劍身的手,卻早就已經被割傷了。
鮮血滴答滴答的,從他的手中滴落,魏英歌看著他的手,心中百感交集。
“將軍!”跟在他身邊的兩個侍從大叫道,他卻搖了搖頭,不許他們過來。
文靜生傻了眼,將軍?這個穿著黑衣還套著黑色頭套的家夥是將軍?哪裏的將軍?魏英歌又怎麼會認識將軍?!
他朝著魏英歌,伸出了另外的一隻手,手裏正拿著,那已經被他不小心砍成兩半的短笛。
“還給你。”
魏英歌歎了口氣,幾乎苦笑:“真有趣啊!”
她已經沒什麼興趣了,放開了手,厭惡道:“這本來就是你的東西,又談何說是還給我?”
他呆滯,隻得悻悻然的將笛子收好在懷中,自顧自的道:“我修好了再給你。”
“不必了!”魏英歌傾斜站立,短歎一口氣:“已經沒必要再要了。”似乎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魏英歌背著手,輕輕的轉過小弧度的頭,冷漠的瞥了他一眼道:“大名鼎鼎,前途無量的東遼將軍容翊……你來西京的國境做什麼?”
文靜生再次倒吸一口氣……
什麼?!這個黑衣男子竟然是容翊?
容翊拔掉了肩膀上的劍,倒轉劍柄,雙手托著劍身,十分恭敬的還給她,魏英歌也不遑多讓,把自己的笛中劍也接了過了。
魏英歌拿著劍,陰陽怪氣的說:“還多謝容將軍的好意了。”
“你……”容翊似是哀歎:“你怎麼會在這裏?”
“容大將軍。”魏英歌嘴角含著笑:“在詢問別人問題之前,先要回答他人先提出來的問題,這才是為人之道吧?況且……容將軍,不要跟我一副很熟的樣子,你明明不是不認識我嗎?”
容翊知道,這魏英歌還在忌諱著那年在水高街的曾經易大將軍府的事情。
“我們……好好談談好嗎?”
誰要管你啊!沒殺死你,你就回去燒高香謝天謝地吧!
魏英歌雖在心中如此嘶吼著,不過見這容翊受了傷,自己的怒火,也早就散了,現在恢複冷靜,也不想跟這容翊多費口舌談些他們那陳穀子爛芝麻的破事,她好不容易才跟容翊見了麵,可是有一大堆的話跟事想要問他呐,便沉住氣,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點了點頭道:“好說。”她禮貌的在前方開路,語氣聽起來依舊讓人覺得陰陽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