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蘇含玉舉辦的宴席,她可以不用站著,而是跟鳳清竹他們一起,同地位的坐著。
三個人到齊了各自坐在各自的位置上,蘇含玉先敬了鳳清竹與魏英歌一杯酒,一是慶賀鳳清竹神功大成,消滅體內的一線天寒毒指日可待,二是敬魏英歌,是個忠心為主,不怕生死的好奴才。
魏英歌無視了蘇含玉話中的意思,高高興興的就喝了酒了,一邊飲著杯中的酒,一邊看著蘇含玉那張豔麗到連再美麗的女子,在他的麵前,都得黯然失色的臉。
蘇含玉看出來了魏英歌一直盯著他的眼神,笑道:“本將的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嗎?能讓英歌姑娘一直盯著本將的臉看?”
魏英歌垂下頭,嘴角勾勒起來的弧度,似是怎麼也停不住似的,她實話實說的對蘇含玉說:“那是因為……那是因為將軍長的太好看了。”似乎覺得她忽然冒出來這麼大不敬的話,既對蘇含玉很是唐突,又不知恥:“呀——”的一聲捂住了臉,臉上露出了幾絲在魏英歌身上鮮少會展現出來的女子的嬌羞。
鳳清竹抓著酒杯不說話,斜著眼的看著她。
估計蘇含玉也沒想到魏英歌忽然這麼說,整個人呆滯半晌,等到回過神來了撲哧的一下笑出了聲,拍著鳳清竹的肩膀道:“鳳凰!鳳凰!你家丫頭還真有趣啊!”
鳳清竹笑了笑,還是不回話。
今夜,蘇含玉徹底的解放了天性,像是忘記了自己身為討伐恭康王,豫南王等人的大將軍似的,徹底的恢複了在京畿時的本性,與魏英歌高燃闊斧的暢談一夜,從天南地北,談到家長裏短,魏英歌也不遑多讓,跟蘇含玉相談的很是歡快。
而鳳清竹一個,幾乎從頭到尾都沒說上幾句話,仿佛像是魏英歌與蘇含玉兩個人的陪襯屏風似的。
酒席結束,蘇含玉有些喝多了的樣子,那張臉在酒精的熏陶下,更加的百媚千紅。
魏英歌與鳳清竹不再多番打擾,告辭了蘇含玉各自的返回各自的營帳去了,走回去的時候,鳳清竹還是沒說話,魏英歌卻問:“公子與蘇將軍的關係很好啊。”
鳳清竹停了下來,看著魏英歌的眼睛隻是說了一句:“他是我唯一的朋友,”
唯一的朋友嗎?
鳳清竹走了,魏英歌看著他的背影,想要提醒他一句,卻始終沒有說出口來。
蘇含玉,不簡單。
朋友?
但願最後他們倆個人之間不會成為冤家吧。
蘇含玉請他們吃飯喝酒的第三天,南寧王就已經攜領大軍前來跟蘇含玉他們會合了,當下決定,立刻統領三軍,一句剿滅偏安一隅的恭康王與豫南王,將這場內戰快速結束。
魏英歌一直都留在軍營之中,一是養傷,二是看著他們雙方對持的打仗,每天每夜除了腥風血雨,就是馬革裹屍,她總是能聞見屈居不散的血腥味。
這就是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