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進了蕭梓的手心裏頭,隨後笑眼彎彎道:“我希望二叔能夠頤養天年,蕭梓能夠身體健康。”
蕭梓與蕭彧,齊刷刷的看了一眼,魏英歌塞進蕭梓手心裏頭的紙條。
魏英歌又笑道:“二叔,蕭梓,你們認為……魏這個姓,怎麼樣?”
“……”
“其實,我一直都覺得西京隆城是個好地方,冬暖夏涼,常年溫度,濕度適中,民風淳樸,特別適合養病跟生活。”
“……”
“天下本是一家,雜草之所以這麼多,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那是因為它們很有韌勁,不挑地方。”
…………
蕭彧聽了魏英歌的話,同魏英歌一起,把蕭梓抬出外麵坐著,蕭梓難得的曬了個大太陽,還能親眼的見到眼前的這些花花草草。
魏英歌一直都跟在蕭梓的身邊坐著,看著宇文顯,孔世,洪霜,以及蕭彧幾個人,來來回回的,把蕭梓的房間的東西全都抬了出來,曬太陽殺菌,又在屋內點燃了雄黃,徹底殺菌。
蕭梓還在意著,魏英歌給他塞在手中的紙條,可是宇文顯他們在,他不方便把紙條打開來看看裏麵,魏英歌到底寫了些什麼。
蕭梓看著那些人忙裏忙外的模樣,氣若遊絲的說:“其實,你也不用非要跟太子殿下走不可的。”
魏英歌回答道:“你不懂,這場陰謀,已經持續四十年了,如果還解決不了的話,麻煩依舊存在,快刀斬亂麻,既然他們想要,那就給好了,否則的話,隻會糾纏不休。”
“況且,這並不是太子殿下,與陳房君之間的對手戲罷了,其中還牽扯著很多東西。”
蕭梓看的很開,年紀不大,卻有自己的眼界,跟城府:“我曾經對蒼天抱怨,為什麼別人都健健康康的,而我卻總是臥病在床,半死不活的活著,後來聽多了,想多了,也就知道了,身為蕭梓,這樣的我,才是最幸福的。”
“是啊……”魏英歌感歎道:“但是,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啊,不過你不用為我擔心,野心勃勃的人,最想要什麼,對什麼最為軟肋,我比誰都清楚,所以,你就等著我的表演吧。”
蕭梓聽了魏英歌的話,並沒有覺得開心跟安心,而是神色重重的道:“你跟我有什麼不同?隻是個孩子罷了,而且你還是個女兒身,一般人家,哪怕隻是普通鄉民的女兒,像你這樣的年紀,哪個不是過的清閑,在家繡花,等著嫁人?”
“那樣的生活雖然好,但是太平淡了,我不是一個可以享受平淡的人,我的一生,是注定要轟轟烈烈的,哪怕是剛出了狼窩,這又裏可入了虎穴。”
蕭梓呻吟一聲,低語道:“雖然我爹不喜歡太子殿下,不過在我看來,他挺好的。”
“他確實挺好的,就是因為挺好的,所以才會有負罪感。哪怕他為了家國天下,做盡傷天害理的事,但是隻要一個人有負罪感,有道德感,他就有他的,能夠讓人掌控的缺點,至於怎麼掌控,怎麼發掘,怎麼讓他鑽,這是個很有趣的挑戰。”
蕭梓回過頭隻問了一個問題:“你是真的不喜歡平平淡淡的人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