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的名字。”魏英歌撒著謊:“表哥他,姓魏名清字英歌。”
“哦,這樣啊,可是夢想達成是什麼意思?”
魏英歌忍著苦笑的情緒:“嗯……看來表哥好像已經把未來表嫂拿下了吧?”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
…………
陳詩宣正為了‘魏英歌’將來有伴而喜氣洋洋,高高興興,魏英歌卻笑不出來。
今夜,西京京畿,在注定不會太平了。
隻希望,鳳清竹能夠安然無恙,完身而退就好。
魏英歌調了調小提琴的音,問:“要不要聽曲子。”
“好呀!”
陳詩宣爽爽快快的就答應了,她一直以為魏英歌手裏拿著的笛中劍,隻是掩人耳目的武器,沒想到她還精通音律。
“用這個嗎?”
“嗯。”魏英歌將小提琴架在左鎖骨上,右手拿起弓,輕輕的點了點琴身,仿佛是在向小提琴祈禱的模樣。
“你要奏什麼?”
“戰爭交響曲。”
“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奏這種曲子啊?”
“……”魏英歌沒回話,已經沉默的開始拉響了。
陳詩宣坐在椅子上,深情款款的看著自己的‘丈夫’拉奏那個奇怪的樂器,聽著,看著,逐漸發現魏英歌的臉上抹過一絲淒涼的情緒。
然而,她不懂,魏英歌到底是因為什麼而淒涼。
同日,西京昭德二十一年九月初二。
京畿城門緊閉,浩浩蕩蕩的隊伍,將整個京畿都圍堵的水泄不通,平民家中各個關緊門窗,連一絲的燭火都不敢有。
西京皇宮內,皇宮禁衛軍幾乎全員出擊,手裏舉著火把,將原本就燈火輝煌的皇宮,更是照耀的如同白晝。
興慶宮,曆代西京皇帝居住的地方。
鳳清竹負手而立的站在殿內,臉上是些許不不耐煩的神色,然而嘴角卻露出嘲弄的笑意。
“鳳清竹!你竟然敢謀朝篡逆!”
鳳清竹慵懶的咋舌一聲:“太子殿下,不……”他微微頜首的嘲諷改了稱呼:“司馬曦才是,微臣這是撥亂反正,哪裏是什麼謀朝篡逆?真正謀朝篡位的那個人,不是現在正躺在病床上的嗎?”
“你……”
他已經很不耐煩了,連平日假裝的溫柔都懶得給了:“來人啊!把司馬曦,司馬常氏拖出去!”
殿內的禁衛聽命,冷麵無情的拉著安陵帝的皇後,太子就走。
“鳳清竹!你謀朝篡逆,不得好死!”
那兩人罵人的話還沒說完,禁衛已經掏出了帕子將那二人的嘴給堵上了。
鳳清竹站著筆直,陰深深的看著躺在病床上一副奄奄一息,什麼時候咽氣都不奇怪的安陵帝。
對於安陵帝的感情,鳳清竹一點也沒有,以前還算帶著恨意的話,那麼現在就是什麼感情也沒有了,看他快死了,也沒有報仇雪恨的那種舒暢感,唯一的感覺,大概就是,這麼多年,他跟蘇含玉二人的計劃終於快到達了終點。
整個皇宮,哪怕是現在的整個京畿,都是鳳清竹與蘇含玉,還有昌平長公主的人,這慢慢換成自己人的行動,已經開始了一年有餘,大家小心謹慎的安然處事,所以才會在極少數傷害下,得到現在的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