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英歌十分狐疑的,覺得自己是不是大晚上倒黴的碰到了鬼,遠遠卻傳來了剛剛那老人的聲音。
“禪絮沾泥,萬真歸一,夫子之牆。”
“禪絮沾泥,萬真歸一,夫子之牆。”魏英歌恍然大悟:“嬋真子?!”
是鳳清竹以及老變態第二止夢的師傅?!
可是等到她明白了過後,連人的聲音都聽不見了。
魏英歌搓著冰冷的手,回去了。
嬋真子,來無影去無蹤,連鳳清竹大概都不知道嬋真子到底在哪裏,而現在他卻在南滇出現,實在是可疑。
是鳳清竹讓他來的?
不,如果是鳳清竹的話,嬋真子也不會鬼鬼祟祟的大半夜的在街上拉著她,非要算卦不可,而且她也並不認為,嬋真子知道她到底是誰,又跟鳳清竹有什麼關係。
總之……
想來想去也不想不明白,魏英歌幹脆懶得再想了,反正……
跟她沒關係,嬋真子跟她說的那些話,她不懂,也不想浪費時間去思考,到底是什麼意思。
命運總是要掌握在自己的手裏頭的,什麼時候遭遇天災人禍死掉,誰也不知道,但起碼,她可以在最後的時候,選擇自己的死法。
又過了幾日,陳房君跟宇文顯兩個人,暫且偃旗息鼓,不是宇文顯不想找陳房君的麻煩,而是蕭蘭最近有些落紅,太醫前來診治說是,蕭蘭剛剛懷孕,要多加小心的服侍,前三個月,是重中之重,不能有一點點的怠慢,要不然,不僅她肚子裏的孩子有危險,將來還有可能會傷了根基,再要孩子也就難了。
宇文顯麵對蕭蘭的時候,總是很小心,很溫柔,溫柔的連眼睛裏頭,都能湧出熱水來,他幾乎每天每夜,無時無刻的,在蕭蘭的身邊守護著,時不時的摸著蕭蘭,那還沒有隆起的小腹。
蕭蘭被他的溫柔,與疼愛,迷失了,似乎有一種錯覺,這個以前傳言癲狂好色的男人,是真心實意的愛著她的。
逍遙館,夜晚。
宇文顯難得的,沒有在太子府內照顧著蕭蘭,沉默的喝著酒。
“已經決定了的事,最好不要反悔,要不然以前的計劃,全都可能會報廢。”這是魏英歌,給他的忠告。
宇文顯聽後,微微一笑,唇邊還停留著,剛剛喝下的酒水:“你以為我喜歡她?而且,也在乎她肚子裏的孩子嗎?”
魏英歌挺直腰板的,跪坐在宇文顯的對麵,輕哼了一聲,也沒說話。
心裏頭怎麼想的,隻有本人知道。
“我喜歡的人是你。”宇文顯忽然開口說:“可是你卻不願意,留在我的身邊。”
他露出了遺憾的表情。
“真正喜歡一個人的眼神,才不會像是你那樣。”
“那是什麼樣?鳳清竹看著你的時候的,那個模樣?”
“人類總是喜歡給自己找借口,有的時候是一時,有的時候就是一輩子。借口一旦用了,通過心理暗示,也就會真的以為,那借口是真的。”
她還以為,宇文顯冒險叫她過來,是要商談什麼重要的大事,沒想到隻是浪費時間,把借口的這口鍋,扔在她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