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安排她到了原先的房間居住,錢財也不用給,正好用公孫昴當初多交出來的銀子給。
魏英歌坐在桌子邊上,桌子上,正放著兩隻笛子。
一個是容翊送給她的,已經補好了的手工竹笛。一個是鳳清竹給她做的笛中劍武器。
它們兩個,就像是活物似的躺在那裏,似乎是觸碰哪一個,另外一個就會變出來血盆大口,咬的她的手,直至與血肉模糊。
魏英歌等待大半天的時間,一直都在凝視著,仿佛不知時日過,最後她還是拿起了笛中劍,手指顫抖的撫摸著笛身。
說實話,其實她現在,已經不再喜歡容翊了,麵對他的時候,心情很平靜,一點波瀾都沒有。
至於鳳清竹……
她承認,她有那麼一丟丟的喜歡,一丟丟的心動。
當他含情脈脈的,看著她的時候,當他一言不發的,握著她的手的時候。
然而,那種喜歡,現在卻是最沒用的東西了。
鳳清竹不是無所不能的人,她也不是,甚至他連為了她,放棄一切,回歸田園都不能。
不是不敢,而是不能。
好在,對於鳳清竹的感情,現在還不深,不管鳳清竹跟柯婉兩個人之間,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他現在是有婦之夫,在道義上來說,還想著那個人,她就是不知廉恥的家夥,就連鳳清竹也一樣。
長痛不如短痛,短痛不如不痛。
還沒開始到海枯石爛的地步,不如早點結束。
這幾年來,紛紛擾擾的陰謀詭計,太多了,像她這種,要什麼沒什麼的人,過的實在很痛苦。
她隻是想過安靜的生活罷了。
思至此時,她拿著笛中劍站了起來,放置於房內櫃子的後麵。
封印吧。
包括,她與鳳清竹的感情,也同樣如此。
不適合自己的東西,再怎麼拿著順手,也依舊不適合。
魏英歌又折返回來,拿起了桌子上的,修補好的竹笛,放在自己的懷中。
在這個世界中,最適合自己的人,看來,自始至終,也就隻有容翊一個啊。
“啊……”魏英歌橫七豎八的,躺在床上,喃喃自語道:“明天還是去賣兵器的地方,買個新的順手的短劍好了。”
她想給容翊再一次的機會,也同樣,想給自己一個機會。
未來,總是會有光明的痕跡在的。
容翊千裏迢迢的,從遼京奉第二止夢的命令,到了朝陽城,公孫昴還因為他的突然到來,而感覺內憂外患。
結果,他回來的第二天,容翊就經常不在文王府,而是跑到外麵去了。
容翊向來給人的感覺,不形素色,身上還冒著一股子決絕的肅氣,然而,這幾天,就算是瞎子也看出來了,容翊的神情漸緩,眉目之間還有一起喜色。
這就讓公孫昴,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導致他的心情那麼好,連第二止夢派給他的‘正經’的任務都給忘了。
但是他又不能問,畢竟當初容翊來的時候,可是跟他說,過來散心的,順便來看看他的,要是他不願意他住在文王府的話,也可以趕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