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帶在身上拿著,習慣了,就連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拿著,要不然我心裏頭總覺得不踏實。”
她又看著謝三哥,嘴角含著笑,但是眼睛裏卻沒有一絲笑意,森冷的,就像是隨時隨地,都可以輕而易舉的拿掉他人命的無情殺手:“我這個人呢睡覺有點習慣,也就是人們所說的夢遊症。尤其是感到危險的時候,三哥,你就躺在我旁邊,我萬一睡懵了,來個拳打腳踢的,你可千萬別見怪。”
“嗬嗬……你這毛病可不太好,還是改改吧。”謝三哥幹巴巴的笑了一聲,但是卻拉開了與魏英歌之間的距離。
合著這兩個像娘們一樣的新兵,沒一個是好招惹的。
甘達看明白了魏英歌的心思,對她還是有些顧忌的,但也沒點明,隻是道:“行了!趕快睡覺!”
章琦是睡在魏英歌旁邊的,另外一邊沒有人,謝三哥雖然相信了魏英歌的話,不過他卻沒信,他總覺得這個‘壽南山’年紀雖輕,但是為人處世很圓滑,懂得事情也很多,實在不像是個簡單的鄉野村夫。
不過拖了魏英歌的福,一晚上不僅睡的很踏實,睡覺的地方也很寬鬆,魏英歌更是睡了一個好覺,不管是章琦還是謝三哥,沒一個敢靠著她睡的。
第二天一早,集合操練的號角聲又響起來了,在什長與伍長的催促中,大家迅速的就從鋪蓋上起來了,魏英歌是第一個下的,章琦正準備下去的時候,竟然在他與魏英歌鋪蓋之間看到了一個裝著四葉草的玻璃瓶,他當時就驚愕的張不開嘴了。
其他人都準備好了,就章琦還在那裏呆著不動,甘達已經火很大了,遲穀先看出來了,在甘達還沒冒火之前,先把章琦給罵了:“章琦!”
章琦手裏攢著那四葉草的瓶子,雙肩一抖。
“你還愣著幹什麼?走啊?!不要命了?!”
“是!”
章琦大聲的應了一聲,急急忙忙的就先走了,正好排隊的時候,魏英歌就站在他的前麵,在章琦立正站好之前,他朝著她伸出手,把那裝著四葉草的瓶子給她看。
“壽……南山?這是你的嗎?”
魏英歌快速的低著眼,看著他的手,立刻就把東西給奪過來了,很是珍惜的塞進了自己的懷裏。
“這真的是你的?”
“……”魏英歌沒回話。
“我在咱倆的鋪蓋之間撿起來的……”
不知道章琦自己到底有沒有發現,他跟她說話的時候,連聲音都是跟著顫抖的。
“我……”
“我可不想跟你一起受罰。”魏英歌冷靜的說,她看著他們的百夫長已經過來了,章琦也看見了,心裏頭有很多對魏英歌的疑問,但是先暫且忍住,等到時機到了再問她。
操練又開始了,如甘達所言,昨天隻是簡單的見麵禮,今日才是正菜,一個上午下來,大家累的,尤其是菜鳥新兵,沒有一個人有力氣的想說話。
章琦不同,雖然身累,但是心裏頭卻一直都在維持著一種興奮的狀態,他覺得自己的腎上腺素一直排個不停,自從他穿越到現在之後,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興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