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聲音裏,帶著幾分嘲諷道:“利用身邊的人,來達成自己的目的,真是卑劣啊。”
“彼此彼此。”她的聲音裏,依舊不夾雜著任何情緒, “這是命。而且文靜生與柳昭眉是天作之合,你沒看到他們很有夫妻相嗎?做駙馬,總比做暗衛好,隻要老實乖巧,國家不破,他就不會死,有了家庭,這對一個從小就是孤兒,他人手中的劍來說,這是好事。”
魏英歌難得話多的跟他解釋,在章琦的耳中聽聞,她的那些話,到像是自我解釋,好讓自己的心中的負罪感不會太大。
“明明該當駙馬的人是你。”
魏英歌一笑:“沒辦法,誰讓我什麼都有,就在駙馬應該有的條件沒有呢?”
章琦正色道:“那些大臣,對於這兩年來,進攻東遼沒有太大的功勞很不滿,而且齊國沒有皇上,柳昭眉是個女人,也沒什麼魄力,她是紙老虎,放在外麵哄人還行,內強中幹,鎮不住太多的人,朝廷中的大臣,有的打起了擁護李景堂,還有譽王留下的那三個兒子為帝的主意。”
“嗬……”魏英歌冷笑一聲:“那群蠢貨,現在東遼沒攻下,現在就想內亂。”
“若是你當駙馬的話,也許他們還會忍耐,等著柳昭眉的孩子出生,然而現在卻是文靜生。”
“對於他們來說,女人是不成事的,頂多就是女人的肚子最為重要,總之,這方麵,我們暫且不用擔心,柳昭眉還活著,不管李景堂有心還是無心,他都登基不上,至於譽王的那三個兒子,柳昭眉沒下令要了他們的命,就一個個的感恩戴德的慶祝吧。”
“國不可一日無君,家不可日無主啊……”章琦有感而發。
這與東遼的戰爭,橫跨兩年,沒什麼建樹,不光是齊國,其實南滇跟西京那裏的文官,反對聲也越來越大,可是因為有蘇含玉還有宇文顯兩位帝王的坐鎮,他們也隻敢在家裏嘀嘀咕咕,哪裏像是他們齊國官員一樣?
“自古文武不對路,軍權在握的是我們,會寫幾首酸詩算個屁。”
“話也不能這樣說,軍中雖然是這兩年以來都有我們的人,但是在朝堂之上,我們勢力單薄。總歸不利。”
魏英歌點了點頭:“若是你還可以,可惜軍中離不開你。自從開戰以來,齊國已經很久沒有招賢納新了,那幫老不死的才會越來越囂張。”
“也許我們可以考慮來個科舉。”
“就這八股文般的科舉,能招到什麼好鳥來?”話雖這麼說,不過……“但是朝廷裏還是要有我們的人才行,為了以後的大事做準備。”
“怎麼找?難道你要讓我上大街,隨便找個人塞進去?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有狀元之才的。”
魏英歌沉默了會兒說:“其實有個方法也不是不行。”
“什麼方法?”
“你想想,戰國七雄中,秦國到底是怎麼從一個弱小的國家,轉而成為大國的?隨後就殲滅了六國,一統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