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年代後,這位導演由一家小而精的西格勒代理公司代理。當奧維茨打電話到這位導演家裏的時候,波萊克根本不知道這人是誰。奧維茨問波萊克,他是否可以給他打電話,可這位導演卻沒有把這話放在心裏。因此,奧維茨就耐心地等著,每兩星期打一次電話,每次都要求能夠見一麵。過了不久,波萊克動了心,同意見一麵,“邁克爾很執著,無所畏懼,我竟開始不斷地與他見麵了。”這位導演心想,這樣一個固執的人,一個有恒心的人,一定能當好一名代理人。波萊克當時的工作,按他自己的話說,“正在像烏龜一樣慢慢地爬”。他執導的電影固然是很不錯的,可還沒有出現過一枚巨型炸彈。因此,雖然他很想將工作朝前推進一步,但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邁克爾·奧維茨就一定能幫這個忙,除了他的毅力之外。
當這兩個人最終會麵時,奧維茨並沒有給這位導演拍著胸脯,說會給他的工作帶來如何如何的飛躍,隻是說會盡力而為。“他談到了我的前途,談到他如何佩服我的工作,”波萊克回憶說,“如果他說‘別人做不到的,我卻可以做到’,那麼,他可能就是個傻瓜。可是,奧維茨不是傻瓜。”奧維茨的大部分時間都在談他如何想當這位導演的代理。波萊克發現這位代理人很有趣,也很聰明,同時也不知道應該怎樣來看待這個人,“他不是那種感情很豐富的人,也不是那種在你的辦公室裏胡說八道的人。一般來說,當一個人對你仰仗太多時,就會不停地跟你說話,也即是做得太過的人。邁克總是顯得有些克製,也很安靜。我談不上喜歡或不喜歡這一點,但我注意到了這一點,這一點使他與眾不同。”波萊克向奧維茨解釋說,他沒有任何理由去換一個代理人,他喜歡熟悉的感覺,這是與同一個代理人長期共事帶來的。他們見過幾次麵以後,波萊克對奧維茨說:“我對你說的話有很深的印象,可是我現在工作的地方沒有出任何錯。”而與此同時他卻越來越感到受到奧維茨的吸引了:“他身上有一種與我見過的所有代理人絕然不同的東西。”他們第四次見麵後,波萊克決定轉向奧維茨,1981年3月9號,這位導演的名字上了CAA的客戶名單。他的許多朋友都問他,是不是發了瘋。如波萊克所言:“不理解邁克爾·奧維茨的人還是有的。”
波萊克與那個時代最大的電影明星之一羅伯特·瑞福德過從甚密,這對奧維茨來說真是好事,因為這位導演把瑞福德介紹給他認識了。瑞福德是位會計的兒子,靠一份壘球獎學金進了科羅拉多大學。1957年,他輟學自謀生路,想混個畫家或者演員什麼的。兩年後,他在百老彙的《吹牛故事》中扮演了一個小角色。1963年在百老彙謀得一個主角位置,主演了內爾·西蒙的《公園赤腳》。瑞福德在好萊塢的事業生涯於1965年開始,四年之後才成了一位大明星。當時,他與保爾·紐曼一起在《大漢卡薩迪與太陽舞仔》當主演,他演太陽舞仔,紐曼演大漢卡薩迪。這部電影是1969年票房收入最多的電影,總共4600萬美元,它使紐曼成了世界級的名人。四年之後,他又一次與紐曼聯手,主演了更為轟動的電影《刺痛》,該電影獲得7800萬美元的票房收入,還為瑞福德贏得了奧斯卡獎的提名。1976年,他在《全是總統的人》中扮演了《華盛頓郵報》的記者包勃·伍德沃德,這部電影講的是水門公寓樓裏發生的撞入和偷竊事件,此事導致了尼克鬆總統的倒台。雖然該電影仍然是當年第五大片,票房為3000萬,可瑞福德的個人魅力卻好像開始滑坡了。隨後還有幾部一般的電影:《遠橋》(1977年)、一《電動養馬人》(1979年)和《布魯貝克》(1980年)。
瑞福德的代理人一直都是威莫公司的斯坦·卡門,可他現在突然覺得,必須讓自己的事業來一次飛躍。就是這個時候,西德尼·波萊克將瑞福德與奧維茨連結起來。奧維茨於1981年3月25日從威莫公司挖來了這位金發的超級明星——就在奧維茨與波萊克簽約後的第十六天!波萊克與瑞福德簽約到CAA公司,徹底改變了CAA公司在好萊塢的形象。從此以後,CAA公司不再是遠離威莫公司或者ICM公司的第三者,事實上,它已經開始飛速啟動,馬上就要向這兩家巨頭發出挑戰了。奧維茨對西德尼·波萊克的征服,特別是與羅伯特·瑞福德的簽約,使CAA公司一舉邁上新台階,並且穩穩地立在那裏。
80年代早期的一個夜晚,加裏·亨德勒與邁克爾·奧維茨在洛杉磯的一家餐館——斯堪的亞餐館進餐,亨德勒向奧維茨傾吐了心聲。他說,雖然稅務谘詢服務做得不錯,可他感到非常孤獨,沒有一個合夥人能夠與他共享歡樂,同時他還覺得負擔過重。雖然亨德勒從沒有正式請奧維茨幫助他,可這位人才經紀人還是認真地聽著這位律師的傾訴,並決定幫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