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高照，秋風吹過枯萎的草地，帶著枯草的腐朽味道，京城外麵不遠處的小河邊上，洛凡坐在岸邊的石頭上，目光呆滯地看著清澈的湖水流過。
石頭在陽光的照耀下發著溫熱的溫度，柳無笙從後麵走來，手撐著石頭坐在她的旁邊，抬頭看著刺眼的太陽，雙眸迷離地微閉起，眉頭微蹙，淡淡地說道，“你現在是在難過嗎？”
“……”
洛凡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他側著臉看著旁邊目光失落麵色凝重的洛凡，語氣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因為殺了人而難過？”
“在我的意識裏，從來沒有想過我會，殺人。”洛凡說著抬頭看著他，神情無比落寞。
柳無笙愣了一下，見洛凡一副落寞無助的神情，心裏產生了惻隱之心，輕聲道，“當時的情況是你為了救我，情急之中才出的手，而且之前你也有忍讓，所以這不是你的錯。”
“可是，他，真的死了。”洛凡無力地歎了口氣，說道，“我不想殺人。”
柳無笙驚訝地看著她，眉頭緊蹙，目光變得堅定起來，說道，“那以後就不殺了！”
洛凡抬眼看著他，無奈地笑了起來說道，“你是不是覺得一個殺人如麻的殺手說她不想殺人，這樣的話很可笑？”
柳無笙連忙搖頭，說道，“亓淵的殺手，每個都有自己的苦衷。”
洛凡愣了一下低頭輕笑著，又抬頭看著他問道，“你認為有其他原因所以殺人，這是對的嗎？”
“不對。”柳無笙表情嚴肅地看著她，又無奈地歎息著，“但是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瘋狂，有的時候，你不殺他，他可能立刻就殺了你或者你要保護的人，就好像剛才，如果你沒有出手，我現在已經死了。”
洛凡歎了口氣說道，“是啊，一不小心可能就死了。”
“所以，你必須學會保護自己，哪怕要付出一些代價。”柳無笙說著神情異常堅定地囑咐道，“記住，你是鬼劍，第一殺手鬼劍，在你沒有失憶前無人敢靠近你半步，也沒有誰能動你分毫，但是……”
柳無笙猶豫了一下，擔心地說道，“或者是因為失憶了的原因，你出招的時候明顯顧慮太多，所以劍法也減退了不少，這個時候如果被認出來，隻有死路一條。”
洛凡心裏咯噔一下，忐忑地看著柳無笙，柳無笙擔心地看著她，囑咐道，“你記住，千萬要隱瞞失憶的事，不可再對任何人說起。”
洛凡連忙點頭，柳無笙目光變得溫柔了起來，擔心地看著她說道，“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一輩子都以洛一幾這個身份活下去。”
洛凡輕扯嘴角，微微笑著，清冷的麵容讓仿佛盛開了的白色玫瑰花，柳無笙看得有些迷離了起來。
這時，洛凡回頭，看著不遠處的城門，眉頭不經意地微蹙起，說道，“看樣子要先暫時別過了。”
柳無笙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城門口進進出出，十分熱鬧，他忐忑地問道，“你要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