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多個朝代曾在此建都,城內繁華一片,來往客商絡繹不絕。這次的武林大會便定在了此處。杜天成師兄弟三人提前了十幾日便來到了洛陽,趁著這段時間師兄弟三人好好地逛了逛這洛陽城。葉君遙和林長風均第一次離開五龍山,因此對街市上的一切都很好奇,兩人這兒瞧瞧,那兒看看,手中不時地把玩著商販的物品,杜天成跟在他倆身後微笑地搖著頭。
這一日師兄弟三人如往常一樣穿梭在各色人群之中,忽然,不遠處人群湧動,三人同時挑眼望去,隻見數個江湖人物正圍著毆打一個乞丐,看這幾人的裝扮應該是某個門派的弟子。葉君遙見此情景頓時聯想到曾經的自己,不由得心生怒火,一個箭步便來到這些人的麵前,連出數掌逼退了那幾人,將乞丐擋在了自己的身後。杜天成與林長風見狀暗道:“不好。”也急忙趕上前去。
“臭小子,別擋著我們。”其中一個長相還算俊朗的公子哥衝著葉君遙喊道。
葉君遙冷眼看著這幾人,說道:“幾位,不知何事要戲弄於他,大家都是江湖中,能否給個麵子放過他?”
“你小子算哪棵蔥?管閑事竟然管到本公子頭上來了,我看你是吃飽了撐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憑什麼來管本公子的事。”公子哥出言不遜道。
“我隻是路過此地,看不慣你們幾個這樣欺負人。”葉君遙朗聲說道。
公子哥笑道:“欺負人?你說我們欺負人?告訴你,這小子剛才偷了我的東西,我隻是給他點教訓,讓他長長記性。”
一旁的杜天成拉起倒在地上的乞丐,輕聲問道:“兄弟,你剛才可是偷了他們的東西?”
那乞丐連連搖頭,驚慌地說道:“沒、沒有,剛才我見這位公子的錢袋掉了下來,於是就將錢包撿了起來,還給了這位公子,可是這位公子非要說是我偷了他的錢袋,所以他們就對我動氣手來。”
葉君遙聽過之後,冷笑道:“嗬嗬,這位兄弟已將話說清楚了,你不但沒謝他,反而還對他又打又罵,良心何在?”
公子哥狡辯道:“就算是他替我撿了錢袋又怎麼樣?誰讓他的髒手把我的錢袋弄髒了。”
“就為這個所以你要打他?”葉君遙氣憤地問道。
“打他了又怎麼樣?隻不過是個乞丐而已,一個天生的要飯郎。”公子哥斜著嘴說道。
這時葉君遙腦海中響起了兒時的童謠:“破飯碗,爛衣裳,天生天養要飯郎。”他再也無法壓抑心中的怒火,上前就是一掌。“啪”這一掌狠狠地打在了那公子的胸口上,後者根本沒想到葉君遙會突然出手,這一掌他是挨得嚴嚴實實,胸中血氣翻騰,“哇”的一聲噴出了一股鮮血。葉君遙這一手也讓身旁的杜天成和林長風大吃一驚。“還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頭就如此冒然地動手,君遙也太衝動了。”杜天成心中暗道。
“臭小子你敢打我?你可知我是什麼人?”公子哥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指著葉君遙說道。
“哼,我管你是什麼人,欺負人就是不對,難道乞丐就不是人了嗎?乞丐就可以任人淩辱麼?”葉君遙正色說道。
這時杜天成走上前,在葉君遙耳邊輕聲說道:“君遙,不要亂來,對方也是武林中人,可別因此事而和別的門派結了梁子。”
“臭小子,聽好了,這位公子是我們點蒼派的少掌門李天陽,你今日打了他就等於是打了整個點蒼派,這梁子我們算是結定了。”李天陽身邊的一個精瘦的漢子怪叫著說道。
果然對方亮出了自己的身份,杜天成聞言立刻抱拳打著哈哈說道:“嗬嗬,原來是點蒼派的朋友,誤會,純屬一場誤會,在下傲天閣杜天成,此事還請李少掌門多多海涵。”
見對方竟然是傲天閣的人,李天陽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心道:媽的,怎麼惹上傲天閣的人了。於是他起身回禮道:“原來是杜兄,那就賣一個麵子給杜兄,此事就此作罷,算了吧。”
“算了?你把人打了就說算了?”葉君遙不依不饒地說道。
“君遙”杜天成嗬斥道。
“看來這位兄弟還不想就此罷手,杜兄別以為你們傲天閣在江湖上地位超然我們就怕了你們。”李天陽怒道。
杜天成指著葉君遙對李天陽說道:“李少掌門,這位是我的小師弟葉君遙,初涉江湖不懂規矩,還請少掌門多多包涵。”隨後他又轉頭對葉君遙擠了擠眼說道:“君遙,李少掌門都不追究此事了,你何必還耿耿於懷,大家都是江湖兒女何必為些小事傷了彼此之間的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