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君遙衝他微微一笑,說道:“給我一間上房,嗯,就要那間。”葉君遙手指著樓上當年他受傷之時所住過的那間。
“好嘞。”小二爽快地應著。
“咦?小二,你們這什麼時候多了唱曲兒的姑娘?”葉君遙這才留意到酒樓中央正坐著一姑娘和一老漢,老漢拉著二胡,姑娘唱著小曲兒,不少客人正津津有味地聽著,還有一些人正拿著筷子和著曲子輕輕敲打著桌子。
“呦,客官,看樣子以前來過我這兒啊,不滿您說,這爺倆兒啊原本是乞丐,前些時候在我們酒樓對麵唱曲兒賣藝,嘿,沒想到這丫頭唱得還真不賴,客人們都喜歡聽,所以啊我就讓他們來我這兒唱著,他們能掙到銀子,我呢也能多拉些客人,你說這年頭出門在外,討口飯吃不容易啊。”小二感慨著說道。
葉君遙輕輕點了下頭,說道:“小二,我就坐著兒吧,給我上一盤牛肉,一碟花生,再來一壺好點的酒,要快。”
“好嘞,客官你稍等一會兒,我這就讓廚子去做。”小二說著便離開了他的桌子。
不一會兒,小二就將葉君遙點的酒菜端了上來。“客官您慢用啊,如果還想吃點什麼就盡管吩咐。”
“嗯”葉君遙擺了擺讓那小二退下。
他一邊聽著小曲兒,一邊喝著酒。場中那姑娘此刻正唱著《穆桂英掛帥》:
“……我不掛帥誰掛帥,我不領兵誰領兵。叫侍兒快與我把戎裝端整,抱帥印到校場指揮三軍……”
“好……”唱到精彩處,酒樓內掌聲四起,眾客人紛紛為那姑娘喝彩。
這時一個身形肥胖的男子帶著三、四個年輕人從門口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大聲笑道:“哈哈,姑娘,唱得不錯嘛,不如去我家慢慢唱給我聽?”
不少客官紛紛抱怨著回頭看去,不少人正要開口罵人,可一見來者,硬生生地將脫口而出的話音憋了回去。
葉君遙手端酒杯正要喝,忽聞門口傳來聲音,眼角掃了過去,心中暗道:真是冤家路窄,原來是他。
那身形肥胖之人不是別人,正是葉君遙少年時的冤家對頭刁世德。隻見他來到那唱小曲兒的姑娘麵前,身手便要去摸她的雲鬢。
“哎呦,這位大爺,我們家巧兒賣藝不賣身的。”一旁的老漢忙上前將刁世德的手擋了下來。
“老不死的東西,我們家刁爺看得上你的女兒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還不讓開?”刁世德的一名手下大聲罵道,上前就把老漢一把推倒在地。
酒樓內所有人都大氣不喘地看著,沒人敢出聲,這刁世德仗著家裏有權有勢,向來都是橫行街市,得罪他的人從來都沒有好下場,不是殘了,就是無緣無故的失蹤了。
刁世德怪笑著上前要去拉那個少女,忽然,一個聲音在大堂之上響起:“住手。”
刁世德扯著脖子大叫道:“是哪個不要命的在那裏鬼叫?”他的眼睛在大堂上四處掃動,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個星目劍眉,氣宇軒昂的少年身上,頓時他的後背生出一股涼意,額頭之上冒出了星星點點的汗珠。
“刁世德,你又在調戲良家少女,之前我是如何對你說的?這麼快就忘了?看來我得讓你長長記性了。”葉君遙冷冷地說著,手腕輕輕地轉了幾下。
刁世德見葉君遙似要動手,幹笑著說道:“嗬嗬,葉兄,誤會,一切都是誤會,我隻是跟這個小姑娘開個玩笑,你不要信以為真了。”而後他轉頭對先前那個大漢說道:“你他媽還不快點把人家老爺子給扶起來?”
那大漢一個哆嗦,趕緊把倒在地上的老漢扶了起來,還一個勁的陪著笑。
葉君遙麵色冷峻道:“滾,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
刁世德一個寒顫立刻帶著手下的人逃命似的跑出了酒樓,一口氣跑出了老遠這才停了下來,幾個人雙手撐著膝蓋,彎著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這時其中一名大漢才問道:“少爺,剛才那小子什麼來頭?竟然連少爺都對他如此忌憚。”
刁世德苦笑道:“此人原本是本鎮的一個乞丐,十年前他運氣好,參加了傲天閣的選拔竟然被他一路過關斬將,最後被傲天閣閣主收做了徒弟,如今他的武功隻怕是深不可測啊,這種個人還是少惹為妙,對了,這段時間你們都給我安耽一點,別惹事,等這小子離開之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