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黑衣人衝了過來,葉君遙將手中細枝看似隨意的舞動了一下,頓時一道極強的氣勁直奔黑衣人橫切而去。可那黑衣人能成為這群人的首領,手上功夫自然不弱。這氣勁來勢雖快,但他也不慢,隻見他身形一矮,這股氣勁貼著他的頭頂呼嘯而過,與此同時他腳尖一點,一招獅子撲兔,真如惡獅一般手舉利劍直刺葉君遙小腹。而這時其餘十幾名高手也同時朝葉君遙刺了過去。十幾把利劍幾乎在同一時間就要刺到葉君遙的身體之上。但後者並沒有露出一絲懼意,相反,隻見他嘴角微揚,露出一排白白的牙齒,眼中精光一閃,卻看葉君遙縱身一躍,對方的十幾把劍幾乎差一點就同時刺中了他。下方的黑衣人全都齊齊抬頭朝空中看去。隻見葉君遙在空中一個翻轉,陡然一招撮土焚香,雙拳急攻出數十拳。隻聽他身下“砰”“砰”之聲立時響起,拳拳命中。轉眼之間這十幾名一流的高手便已化做他的拳下亡魂。
“小兄弟,幫我們在那個首領的身上找一下解藥。”杜天成指著黑衣人首領的屍體對葉君遙喊道。
葉君遙來到那名首領的屍體前蹲下身子,在屍體上摸了一陣,片刻功夫,一隻白色的小玉瓶出現了在他手中,他將玉瓶丟給了杜天成,隨後朝著地上的五人掃了一眼,最後將目光落在了仲菁菁身上,他略帶深意地看她一眼,隨後一個縱身飛出了種府牆外,隻留下身後怔怔發呆的五人。
種府院牆外,雲中龍和雲巧巧早已等候多時,見葉君遙飄然而落,雲中龍笑道:“君遙,看來你的武功又精進了不少啊。”
葉君遙謙虛道:“和前輩比之相去甚遠啊。”
“嗬嗬”雲中龍輕捋胡須道:“走吧,去找我們的安樂窩去。”
言罷,他三人揚長而去。
種府大院內,杜天成雖然對仲菁菁及黑白雙煞多有不滿,但剛才這三人確實也幫了他們的忙,若不是他們三人及時出手,那後果不堪設想,因此,杜天成將解藥給了仲菁菁等人,算是對他們的答謝。
仲菁菁起身淡淡道:“謝了。”黑白二人也跟著起身,梅天白將剩下的解藥揣入懷中。
杜天成冷哼了一聲,轉身便走。
“等一下。”仲菁菁在身後叫道。
杜天成皺著眉轉過頭道:“怎麼?害了我師弟不夠還想害我們?”
仲菁菁並不理會他的話,輕聲道:“他、他還可好?”
一聽這話,杜天成氣就不打一處來,怒道:“你還好意思問他?若不是你,君遙他也不會被各派掌門逼得自斷經脈,自逐師門。”
“什麼?自斷經脈?”仲菁菁驚道。
杜天成冷冷道:“這下你可滿意了?如今君遙不知身在何處,這一切全都拜你所賜。妖女,今日若不是看在你幫忙的份上,我早就對你不客氣了,最好別讓我再見到你。”
“臭小子,你說什麼?咳咳。。。”梅天白捂著小腹怒道。
“白伯伯,算了。”仲菁菁拉著梅天白的袖子神色黯然道。
常年黑指著杜天成道:“小子,別什麼事都怪我們,正派中人什麼德行我想你應該比我們更清楚吧,我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了,你自己去想吧。”
杜天成狠狠地瞪了對方三人一眼,轉身離去。
仲菁菁一臉黯然地呆立在原地,口中喃喃道:“自斷經脈,自斷經脈。。。。”
“少主,我們走吧。”常年黑在仲菁菁耳邊輕聲道。
仲菁菁抬起眼看著常年黑道:“黑伯伯,葉公子他一定不會有事的,你說是不是?”
黑白二人對葉君遙也頗為歡喜,如今聽聞杜天成所說,心中也為葉君遙感到一陣惋惜。常年黑模淩兩可地說道:“我隻相信吉人自有天相。”
聽了常年黑的話,仲菁菁一臉堅毅道:“對,葉大哥為人俠義,老天爺一定不會讓他有事的。”她平靜了心情之後,臉上又露出了兩個甜甜的酒窩,對黑白二人道:“兩位伯伯,走,回去療傷。”言罷三人飛身出了種府院牆。
過了許久,屋內的尹氏見屋外一片安靜,便讓管家出門一瞧,這一看把那管家嚇得著實不輕。
“我的媽呀,夫人,死了好多人。”管家驚叫著。
屋內的尹氏及其下人聞言,這才紛紛走出屋子,放眼望去,院子裏躺著十幾具身著黑衣的屍體,尹氏畢竟不是一般的婦人,她強壓著心中的恐懼,鎮定道:“快,去通知官府,讓他們派仵作來處理這些屍體。”
第二日,這件事便在洛陽的大街小巷傳了開來,所有人都在議論著此事。而此時大街上正走過兩位牽馬而行的年輕人,其中一人道:“大師兄,看來這事傳得還真快。”
這二人正是杜天成和餘興化,說話之人便是餘興化。
杜天成此刻心中正想著另一件事,他看著餘興化問道:“五師弟,你不覺得奇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