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小老頭兒的一張臉,我就是一聲驚呼。
那張臉,分明就和當初在陳家的時候見到的天傀法王一模一樣,可我清楚的記得,天傀法王那時候不是被藍姨殺了嗎,難道他還能活過來?
藍姨是旱魃之軀,即便那時候她的實力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但那火焰的威力已經不容小覷,以天傀法王的實力,根本不可能逃脫,何況還是在我眼皮子底下看得清清楚楚的。
難道這化成灰的人,還能活過來?
我心裏一陣驚疑,但隨即就發現了不對勁兒的地方,眼前這和小老頭兒雖然模樣和天傀法王很像,差不多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但是那身材卻比天傀法王要小上一號,眼神也更加的 陰翳,顯然這人並不是真正的天傀法王。
但不是天傀法王,又怎麼會和天傀法王長著一樣的臉?莫非,還是孿生兄弟?
“嘿嘿,眼光不錯,似乎是開啟了陰陽眼啊,不錯不錯,這等東西如今這年頭可少見了,小老兒倒是長了見識。”
老頭兒沒有顧及我的話,而是踏著黑奎不下的符陣就向我們這邊兒走了過來,佝僂著身子,看起來似乎和普通的山野人也麼什麼區別。
但這時候我們卻不得不全力戒備,不敢有絲毫懈怠。
“說出來不怕你笑話,天傀法王啊,那是小老兒我白老黑的兒子,當年呢,他沒事兒搞了個什麼屍傀宗,我也沒攔著,心想要是你自個兒有本事,搞出個名堂來,倒也不丟我白老黑的麵子。”
“但我沒想到啊,藍可心燒了我兒子那也沒什麼,大不了再生一個就是。可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燒了那血屍呀,那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好東西,竟然就被她這麼活生生燒了,你說可惜不可惜!”
我聽著這家夥的話,隻差一口血噴出來了。
天傀法王看起來和這家夥的年紀一餓差不多,他竟然會是天傀法王的老子?
我可不敢想,這天底下還有這種奇葩事情。再者,真是他兒子,那這當爹的也太不人道了吧,自己的兒子死了不可惜,反而為一具血屍歎氣,真他娘的不是人!
白老黑這名字,也夠刁鑽了。
“哼,你這種人,隻知道搞這種歪門邪道,人人得而誅之,藍姨要是在這裏,你今天也一樣免不了化成灰的結果!”
我等著白老黑一聲低吼,量山尺上已經是光華流轉,左手雷決也已經掐出,就等一個契機發招了。
白老黑看著我的舉動,隻是嘿嘿一笑:“膽子倒是有,本事也不弱,但是和你爹比卻還是差了一大截。當年你爹尚且不能奈何得了我,如今的你,更不能!”
白老黑冷笑一聲,隨即矮小的身子倏地一下就竄了過來,順手一抓,五根手指如同鷹爪一樣向我的脖子抓了過來。
隔著一段距離,我已經感受到了那爪子裏麵的陰寒氣息,這要是被抓到,必死無疑!
不過我並沒有什麼慌張,腳下微微後撤,量山尺已經帶著滾滾的黑白光芒和白老黑的手撞上了。
兩者一碰,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那白老黑的手竟然像是一塊鐵一樣,在量山尺之下竟然沒有絲毫損傷。
這時候黑奎也沒有閑著,一道金符飛過來,迎著白老黑的額頭過去,勢必是要給白老黑一個下馬威。
但就在金符距離白老黑幾厘米的時候,卻見他身形一閃,伸手一招,那金符就被他抓在了手裏。
“能夠畫出金符這等東西,小娃娃實力已經不弱了,不過可惜,我瞧這金符上麵卻有一絲妖氣,看來小娃娃還挺不老實的,暗地裏和妖精勾搭上了,這符篆的威力,可是要打折扣的啊。”
白老黑看著手裏的符紙,心中似乎已經對黑奎的實力有了了解。
但我卻在意他說的話,有妖氣,黑奎分明就和我們在一起,哪裏來的妖氣?
當然這年頭隻是一閃而過,當務之急,是如何擊退白老黑這怪老頭兒。
“哦是嗎?我能畫出金符,你既然知道這是金符,難道不知道,這天下間有一人的本事,可不是你能夠相比的!”
黑奎冷笑一聲,隨即手掌一握,被白老黑抓在手裏的金符突然一陣強烈的波動,震得白老黑連續退出好幾步。
但黑奎並沒有停下,嘴裏快速念了幾句我聽不懂的怪異話語,那金符上麵突然電光閃爍,竟是數道天雷落下,直直的劈在了白老黑的身上。
這一下白老黑的臉色一下就黑了下來,想他何等的自負,壓根兒沒把我們兩個放在眼裏,但這時候=卻被黑奎一道符紙給陰了,不由得臉黑脖子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