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來得突然,而且之前我竟然沒有一點發現,嚇得我揚手就是一掌拍了上去。
結果我這一掌力道太大,把頭頂的石頭給打碎了,嘩啦啦一片響,落下一地的白色石頭,但那顆腦袋,卻是快速一閃,閃到了我前麵幾米的地方。
這時候我才看清楚,那顆腦袋是倒著掛在我麵前的,準確點說,是頭下腳上,兩隻腳黏在山洞上,腦袋向下倒立著的。
而更奇怪的是,那顆腦袋並不像是人的腦袋,更像是一隻老鼠的腦袋,長得很大,看起來和身子都有些不協調了!
我微微有些驚訝,陰陽眼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家夥竟然是個小精怪,比不上妖,能力應該也不大,但看起來嘛,倒是有幾分威懾力。
這時候那精怪見我不說話,卻是嘻嘻一笑,又歪著腦袋看了看我,說:“你是個人耶,怎麼會在這裏呢?哦對了,我們在找一個人,他把我們的火給吹熄了,你有沒有看見這個人?”
我有些哭笑不得,這家夥,當真是傻的可愛呀。
不過我麵子上還是沒有笑,畢竟我也不知道它嘴裏的那個大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想來能夠在那口大鍋上刻下那麼複雜的陣法,應該不是什麼簡單角色,還是小心的好。
“我剛剛來這地方,我也在找人,你有沒有看見我找的人啊?”
那精怪一聽我的話,臉上似乎有些不樂意了,說是我先問你的,你怎麼反問我起來了?你應該先告訴我你有沒有看到我找的人,我再告訴你我又沒有看見你找的人。
我一聽這話,得了,敢情真是傻的可愛,這樣的精怪,我林產生倒是第一次遇到。
“沒遇到,我沒遇到你要找的人。那你呢,有沒有遇到我找的人?”我一邊說,一邊找了條路準備往外麵退。
既然這裏不是千骨窟,那我也沒必要待著了,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
那鼠精聽了我的話,也是腦袋直擺:我在找我找的人,怎麼會遇到你找的人呢,你要找你找的人那就應該你自己去找,怎麼要問我呢?
我懶得和它去爭了,心想這鼠精也真夠傻的,這裏明明就我一個人,還用得著找嗎。
當然我也不會傻到自己揭穿我自己,點了點頭,就準備離開了。
“大頭,啥事兒啊,讓你找人你找到沒有啊?”
我抬起的腳還沒落下,裏麵又出來了一道身影,也是個老鼠模樣的腦袋,但卻小了一號,想來就是那個叫小頭的鼠精了。
大頭看著小頭,腦袋一搖:沒有找到那個人,但是我遇到了另一個找人的人,他問我有沒有看到他找的人。
小頭一聽,支起腦袋看著我,又看了看大頭,說到:“那你應該問他一下,他找的人是什麼人啊?”
大頭搖了搖頭,說:我找我的人他找他的人,我應該問我找的人是什麼人,怎麼要問他找的人是什麼人。
小頭一聽,似乎很有道理:可是你怎麼知道他找的人和我們找的人不是同一個人?你應該問他一下,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大頭聽了哼哼著一搖頭:這也不對,前麵我是忘了問他找的人,現在你想起來了,那應該你來問他找什麼人。
小頭聽了大頭的話,也不同意了:這不行,你先見到就應該你問,怎麼能是我問呢?
大頭也不樂意了:既然是你說的要問那就應該是你問,我問的是我找什麼人他找什麼人,你怎麼又要問我是你問還是我問呢?
我被這兩個家夥繞的喲徐誒頭暈了,這麼簡單一事兒竟然繞來繞去給繞的連原來的問題都給忘了,也真不知道它們那個大人是怎麼敢把這事兒交給它們的。
我懶得再聽這兩個家夥繞,趁它們不注意,撒丫子一溜,就準備離開了。
走了一段距離,卻聽後麵那兩個家夥還在爭論,這時候已經從到底誰該問誰爭論到了究竟是誰中午偷吃了一條泥鰍。
我心中暗暗好笑,我這麼一個大活人都自個兒跑了,它們還沒發現,這麼傻的精怪,我也是沒見過了。
也許是這兩個傻裏傻氣的精怪搞得我心裏有些好笑,一時間心情都是好了不少。
而正當我準備加速離開的時候,又聽到小頭的聲音傳來了:這就是你不對了,這洞是叫千骨窟,但是你怎麼知道它以前不是叫萬骨窟,十萬骨窟呢?
聽到小頭這話,我立刻就停住了腳步,這洞,叫千骨窟?
我心中一震,想都沒想,立刻折身回去了,打斷了兩個精怪的談話,問這裏是不是千骨窟。
大頭小頭同時看著我,幾乎同時說出了一句話:我們在說我們的事,你怎麼又要問我們呢?哦對了,剛剛你怎麼說著說著就出去了,我們還沒說完了。
我知道這兩個家夥傻乎乎的,就順口編了幾句,把話給引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