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來得快,從洞裏鑽出來,這時候我看清楚那東西的形狀,長得像隻老虎,一身白毛,獠牙生光。
不過最特別的,卻是這東西腦袋上隻有一隻眼睛,長在額頭的下方,泛著紅光,剛才我看到的那束紅光,想來就是這東西的這隻獨眼了。
眼見那東西異常凶猛的從裏麵竄出來,一看就不懷好意,我舉掌就是一道五雷天罡掌拍了過去。
“嘿你幹嘛呢,給我住手!”
但我的手掌沒拍出去,卻被旁邊的冰魄一掌給推開了,同時一道慍怒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朵裏麵,裏麵的東西一下竄出來,將冰魄給撲倒了。
我懵逼了,剛才我這一掌下去絕對能夠把這東西給打個半死,冰魄怎麼突然就把我給推開了。
這下好了,被撲倒了吧,自作自受。
我心裏納悶兒,但卻看到冰魄被那東西撲倒在地,並沒有絲毫的慌張,反而是笑聲嚶嚶,似乎挺開心的。
“我說你能不能長點心眼兒,小白可是我養了好多年的,人家在這裏等我好久了,你一見麵就是一巴掌,幾個意思啊你?”
或許是察覺到我異樣的眼神了,冰魄從冰層上站起來,拍了拍那頭叫小白的怪獸,讓它安靜了下來。
這一看我明白了,敢情這東西是她自個兒養的,專門等在這裏,我差點就一巴掌給她拍死了,現在是要發脾氣了。
“我說話你沒聽見啊,我說小白是我養的,你不分青紅皂白就動手,是不把我放在眼裏嗎?”
果然,冰魄見我不出聲,鐵了心了以為我是故意的,抬頭挺胸瞪著我,怎麼著林家小子,給我一個好話交代交代。
見到她這幅表情我也有些不安逸了,似乎剛才並沒有人告訴我這裏麵有這麼個東西吧,也沒有人告訴我這東西是她自己養的吧。
還有,這東西衝出來的時候,似乎有個人比我還先往後退,我這上前準備阻擋一下,就成了殺獸犯了,就罪不可恕了?
人啊,得講點理!
冰魄雖然口齒伶俐,但也架不住個理字,被我幾句話噎的滿臉通紅,轉頭就對自己的小白說到:小白,這家夥欺負你,吃了他,現在就吃了他!
小白齜牙咧嘴的看著我,那隻獨眼冷冰冰的,但瞪了一會兒也沒動手,估計是剛才被我那枚落下的一巴掌給嚇到了,這下根本不敢過來。
這下冰魄給氣的,轉身對著小白就是幾個爆栗,沒出息,養了你這麼多年,竟然膽子都沒有了,要你何用,出去就把你烤了吃了。
我懶得理這個活寶,看了看那個露出來的洞,剛好容得下一個人行走,不過看這樣子是有坡度的,應該是向上行走的。
“如果你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想是不是可以走了,這鬼地方,難道你還想多待?”
冰魄瞪著我,說怎麼啦,這地方是我的地盤兒,你要是不樂意,你自個兒走啊,看你能不能找到出路。
我實在是被這家夥給搞火了,回頭看了看,心想算了,懶得和你這種人計較,你不說,老子自己走,又不是看不清這裏麵的路。
冰魄見我竟然真的不理她就走了,愣了一下又立馬從後麵跟了上來。
“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小氣啊,我不就說了你幾句嘛,至於嗎你,你瞅你那樣兒,我欠你八輩子東西沒還啊?”
“誒誒你慢點呀,把你的眼睛留下,我要看路呢。”
冰魄從後麵追過來,嘴裏不停的嘮叨,說個沒完,而我則在前麵頭也不回的悶頭走。
我就想這種人你就甭理她,早晚她說累了就不會嘮叨了,但是我錯了。
冰魄不但沒有停止,反而變本加厲,開始是說,後來是吼,再後來就是罵,完全讓她在我心裏的冰山美人形象粉碎了。
“這通道到底還有多遠,怎麼走了這麼久也不見個頭。”
我回過頭去看著冰魄,笑聲問到。
“這個...這個頭...走就是啦,總會走出去的啊,哪有那麼多為什麼,這地方是我自己整出來的,我還能迷路了?”
冰魄這時候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當然這不是走累了,多半是罵累了。
我看了看周圍,這通道進來其實不止一條路,而是和上麵的冰窟一樣,有很多分支,她說不會迷路,說實話,打死我我也是不信的。
不過這時候已經走了很遠了,在這裏麵也找不到個線索,指望冰魄又是指望不上了,沒辦法之下,我隻能使出殺手鐧了。
“小辮子,給我出來,看看這裏怎麼走。”我拍了拍衣兜,想叫小辮子出來辨認一下。
這家夥從幽穀離開的時候,從徐婆婆那裏投了好幾大罐子的蜂蜜,出來好幾天一直都悶在黑死骨裏麵很少出來,吃了睡睡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