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聽著有些熟悉,我腦海裏麵層層過濾,最後定格在了一張麵孔上。
這張麵孔我見過,但也僅僅是見過,我一直以為背後的人會是天山的高層裏麵的人物之一,但卻沒想到,竟然會是那個人。
而這時候我轉頭看著白巧巧他們,看他們臉上幾乎都是一臉的緊繃和憤怒,似乎並沒有聽出這個人是誰。
這更讓我堅信,說話的就是那個人,因為他本身在天山就隻是很普通的一個人,所以,白巧巧他們這些高層的人並沒有時刻注意到。
這樣看來,從一開始,我和白鐵軍,以及其他天山的人的思路,都搞錯了!
“我沒聽錯的話,我想我們應該見過一麵的,我說的是嗎?”我走到前麵,不冷不熱回應了一句。
這話一說出來,天山的人都齊刷刷的將目光看向了我,顯然沒明白我這話是什麼意思。
而那道聲音這時候也再次傳來了,確認了我的想法,他的確是與我見過。
“所以,背後的一切都是你搞的鬼,白墨?”我冷聲問到。
這一次換來的是沉默,不過白鐵軍一張老臉卻刷的瞪了起來,轉頭緊緊的看著我,似乎也很震驚我所說的這個名字。
沒錯這個人的確是天山之中一個不起眼的人,我甚至覺得,白鐵軍要是不是天山的鎮山神的話,隻怕他聽到我說的這個名字,也不會有多大的印象。
還記得我和冰魄小辮子初到天山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情,白巧巧被人在冰鏡湖綁架了,天上的高層都前去尋找白巧巧去了。
而在天山的大本營,有人敲響了警鍾,將所有人都吸引到了廣場,當時我遇到一個人,問過他天山發生了什麼事,他告訴我白巧巧被人綁架了。
那時候我問了他的名字,就是,白墨!
聽完我的話,白巧巧和其他天山的人臉色都不好看,顯然沒想到這幕後的人竟然會是天山之中毫不起眼的一個人。
“你們的重點一直放在天山的高層之中,殊不知,真正能夠隱藏的最好的,卻是最尋常的普通人,我是該說你們聰明呢,還是該說你們傻呢?”
白墨慢慢走了出來,站到我們身前,滿臉笑意,看起來毫無壓力,甚至沒把我們這麼多人放在眼裏。
“你們很疑惑,既然我沒藏在天山的高層之中,又怎麼會進入這地方來,甚至還把天山先祖遺骨給盜走了,又開啟天山的護山陣法是不是?”
“我承認天山的防守很嚴密,可是你們不知道,對於天山聖地內部,你們卻一直很疏忽,我隻要隨著你們進入冰鏡湖,就有絕對的機會到這裏來。我潛伏在天山十年了,這十年之間,我到了這裏,並且成功的將天山的底蘊控製了。”
白墨並沒有給我們發問的機會,而是自己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十年的時間,他用了十年的時間來布置這個大局,而如今出來已經毫無畏懼,我能夠想象,他到底在這裏安插了多少底牌。
而白鐵軍等人則是一臉的陰沉,想來他們也不會想到,自己的一個倏忽,竟然會對天山造成如此沉重的後果和代價。
“白墨,我天山鄉向來不與人爭鬥,你為何要陷害我天山,到底是何居心?”白鐵軍怒目圓睜,瞪著白墨。
白墨攤了攤手,情緒沒有絲毫波動,就像白鐵軍說的話和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一樣。
“居心?哼哼,二十年前,天山和陰司一戰本來就讓天山元氣大傷,可你們卻一直全心對外,對內沒有防備之心,我就是那個時候殺了天山的一個孤兒,隨後潛伏進來的。”
“說到底,我是陰司的人,而你們是九州陽世之人,靈王知道這一場大戰無可避免,所以布下了一個能夠困住整個九州的大局,天山隻不過是其中之一而已,所以這一戰你們必敗無疑!”
白墨語氣冰冷,緩緩向我們走來,與此同時,空氣中隱隱出現一股能量,開始暴躁起來。
這股能量我並不陌生,和前麵遇到過的三十六天罡陣法和七十二地煞陣法都有些相像,這股能量是由陣法造出來的。
想到這裏,我心中暗道一聲不妙,白墨是想將我們困在陣法裏麵,再行動手!
“撤,這裏有陣法,不能讓他困住我們!”
我和白陸風幾乎同時說出了這句話,但是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所有人都沒來得及撤離,周圍的空間已經被封鎖了起來,將我們團團圍在了裏麵。
“哈哈哈哈,白陸風,白鐵軍,想不到吧,最後困住你們的,竟然會是你們天山自己的陣法,這要是說出去了,豈不是叫天下人笑掉大牙,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