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不過是一段小插曲。
拍賣再次進行得如火如荼。
冰心丹最終仍是被馮泰拍走了,隻不過從原來的四萬五變成六萬了。
接著明月商會又推出幾件寶物。
三階上的承陽符,封存有金丹上品修士的一道火氣,可傷金丹中品,專克邪魔鬼崇。
中品法器寒銀圈,以寒鐵所鑄,可囚禁一方天地。凡被囚者,寒氣入體,全身真氣運行不暢。
可修煉到天境級別的功法《烈焰真章》。引天地火氣澆築全身經脈,凝火丹,聚火嬰,焚天煮海,威力強絕。
……
拍賣會最大的樂趣便是在於你不買也可以跟著吆喝兩句。
別人的錢財乃是我的身外之物。所以有讓我看不順眼的家夥,我都不介意幫他們抬抬價格。
隻是這種事情通常是點到為止,不然最後會把自己陷進去的。
拍賣會也漸漸進入尾聲,我倒是什麼東西也沒有拍下。要麼是不合心意,要麼是價格太貴。
“接下來的寶物乃是一塊雷擊木,於南海高崖之上承受百年雷擊而不倒。其內蘊含的能量就算是地境中品的修士也不敢輕易觸碰。乃是煉製靈器和修行雷係功法的重寶。起拍價十五萬,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三千。”
常遠說完地下並沒有多麼熱烈的呼聲。相對散修來說現成的功法法寶遠比靈器材料這種不切實際的東西來得重要。而且十五萬的起拍價也著實貴了一點。
常遠臉色平淡,可眼中仍閃過一絲遺憾。估計這東西今天是要流拍了。
吃跑了喝足了竟然有點困。我支著下巴無聊的快要入睡。
可是台上常遠的話一說完,我的臉色驀然一變。
我的丹田之內突然翻江倒海。
那個在我丹田裏麵占山為王的大爺突然醒了。
他不停的抖動,攪得我全身真氣鼓蕩。
我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急迫。
好像是,渴望。
——
有種無奈,叫做作繭自縛。
我在底下剛報出價格,這群賤人就爭先恐後的幫我哄抬價格。
其中叫得最凶猛的就是馮泰了,畢竟這廝剛才爭奪冰心丹的時候我也是不遺餘力的幫他提價的。
在這群賤人的哄抬價格下,雷擊木的價格在短時間內已經攀升到二十萬。
“二十萬三千。”我咬牙道。
“二十一萬六千。”
“二十三萬。”
“……”
我一報價,後麵馬上便有幾隻瘋狗窮追猛打的追上來。
很快價格已經達到二十五萬。
有時候,需要大魄力才能夠鎮住場子。
我調整了一下呼吸,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下子加價五萬,把身上三十萬全都砸了進去。
既然是天譴這把我天山劍宗曆代祖師遺物,鎮宗靈劍所迫切需要的東西。我自然相信其有一定用處。
我道:“三十萬,這是在下身上所有資產。若是諸位道友還是有興趣的話,那我也不奉陪了。隻是現在還不到壓軸寶物,花這麼大價錢買這麼一塊可能用不到的木頭就得不償失了。而且,我是個有閑錢閑不住的人。來拍賣會總不能空手而歸是不是?所以希望待會兒壓軸寶物出來與諸位爭奪就不要怪罪了。”
我的意思很明白:剛才我哄抬價格,現在你們哄抬價格,算是兩清。這個價格是我能夠承受的最大極限,若是諸位再糾纏不清的話,那麼壓軸寶物的話我會奉陪到底,看看到底誰財大氣粗。
果然我話一說完有幾人猶豫一會兒,逐漸沉默下去。
隻剩馮泰這廝還不依不饒,猶如瘋狗追上撕咬。
“不好意思了,這雷擊木在下也需要的緊。三十萬三千。”
“三十一萬。”我硬著頭皮道。
我的扳指裏麵還有一些功法秘籍和四根青色大旗。旗子當初被王老虎一刀斬斷,後來我又花些錢讓趙大寶幫我重新煉製一番。四根大旗皆是中品法器,可組成霧鎖大陣,價值不菲。
“三十一萬三千。”
“三十二萬”
“……”
“三十五萬!”
馮泰喊得意氣風發,趾高氣揚。好像這錢不是錢,就是一串數一樣。
三十五萬,這已經超越了雷擊木的本身價值。就算是尋常的半步靈器在貼點錢也可買得到。若是再加價,就有點不值了。
我臉上如沐春風,心裏暗自罵娘——他麼的,看來買不到,隻能待會兒用搶的了。
我雙手抱拳,微笑,露出標準八顆白牙:“那麼恭喜了。”
很突兀。
馮泰臉上的笑容和不可一世就這樣僵住了。
“你怎麼不加價?”馮泰睜大眼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