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破與我並肩而立,他瞧著我手裏把玩的令牌說道:“是不是對阮清晰很有好感啊?”
我臉紅:“我還小聽不懂。”
“聽不懂你妹!”申屠破笑罵道,“阮清晰是很好。生得明眸皓齒,貌美如花。做事滴水不漏,麵麵俱到。按道理來說與這種人相處最為舒心,讓人感到如沐春風——可是我就是不大喜歡。交友貴在交心,女人的心本來就如同海底的針難以捉摸。更不用說是聰明女人的心了。我不喜歡太過聰明的女人。”
有點繞,我聽得有點玄乎。
申屠破進一步解釋道:“我問你,若你渡劫不是引來那五行大劫,展露天賦實力。阮清晰這到手的神嬰果可會給你?神嬰果給你之後可還會給你那百萬報酬?”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申屠破抿了抿嘴接著說:“阮清晰太過聰明,處事八麵玲瓏——這可能不是她刻意為之,而是作為商人家的女兒從小耳濡目染養成的。當然,也有可能是我個人的偏見。”
未雨綢繆是好事,隻是很多還未發生過的事情我不太喜歡過早的蓋棺定論。或者可以說我是一個比較懶的人,修行本身就是一件比較花費力氣和心思的事情。我實在是懶得再多分心思去考慮一些未知之事。其實很多事情,我喜歡走一步看一步。
我不與申屠破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糾纏,而是揚了揚手裏的令牌問道:“這令牌真的好用?”
“明月阮家的月牌分為三種,銅牌銀牌以及金牌。給予生意上有往來的宗門或是極具天賦的年輕修士,依照重視程度的不同發放不同的牌子。銅牌最次,金牌最尊。算是一種交好的方式,你也可以當做是一種投資。據我所知明月商會所發銅牌有百餘塊,銀牌三十多,金牌隻有五塊。燕青鋒就持有一塊。”
我挑了挑眉頭:“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申屠破抹開食指儲物戒,一塊銅色令牌浮現掌中:“進秘境之前,阮清晰就給過我一塊牌子,是銅牌。”
我看了申屠破一眼,忽然哈哈大笑:“你這是在嫉妒嗎?哈哈,申屠破,你這個人可真夠別扭的!”
申屠破眉頭一耷拉,頓時不悅。隻是還沒等他發作,我便再道:“其實我也很別扭啊——為什麼燕青鋒是金牌,我是銀牌呢?”
——
飯後,我回到房間休息。
關上房門後我直接上床,雙腿盤起,陷入沉思冥想。
確實如諸葛龍所說,世俗雖然繁華但是雜氣太多,終究比不上靈山大川鍾靈毓秀。尤其是我如今已經晉入地境,真氣完全液化成了金丹法力,對於天地靈氣的數量和品質的要求變得更高。本來的靈氣能夠滿足於我人境修為的吸納,但換做現在就好像是一條涓涓細流流淌在我的經脈之中。
丹田裏那顆堪比金蛋的金丹散發著五色毫光,五行之力浩蕩。金蛋之中磅礴的雷力內斂,偶爾逸散出的一絲金色雷弧,光暗明滅,在金丹周圍遊弋。
金蛋之上鐫刻著的蓮花紋理愈發得清晰。五瓣蓮花,其中有一瓣裂開半朵,一條微曲的痕跡烙印在金蛋上,這也代表著我正式的將修為穩固在地境下品,金丹一轉。
觀察完金蛋之後,我將心神一沉,念頭全都集聚在丹田下方那座水落石出的火紅大山上。此山不再躁動已經歸於沉寂,金色的符籙穩當地貼於山頭,起到鎮壓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