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果昨天在王家看到坐著輪椅上的王安軒的時候才知道對方是個肢體有恙的人。
而在駱青送她回學校的路上就講過她表哥的故事。
想到那個為了救人奮不顧身的溫暖男子,院裏的人不該那樣對待他和對待王家。
兩個人在攤位前有說有笑的談論,殊不知不遠處的兩個一老一中年的女人因為她們爭論起來。
“哎呀,不行不行!太潑辣了!你看那叉腰的動作,哪是個女孩子該幹的事啊?就算是遇上不講理的人也不該這樣大庭廣眾之下如此行為。
祁好啊,你這眼光也越來越差了,給你侄子介紹的對象是一個比一個差。雖然我不看低勞動人民,可你給我找一個有素質的啊!”
年長的婦人一頭白發,卻打理的整整齊齊挽成一個低位的發髻,上麵一根黑色的木頭簪子點綴,不失貴氣。
穿著一件暗紫色的繡花斜襟衫,下麵是一條闊腿的黑色褲子,手中的拐杖光滑骨硬,那扶手上的鳳式雕刻尤為精彩,栩栩如生。
看著女兒指著遠處的兩個少女,嘴角一抽。這為了給家裏那個‘大齡青年’找對象也真是難為她了,以前還說挑一下,找個醫生護士或者教師什麼的。
主要孫子太挑,她把標準一降再降!這不,降到隻要是女的,人品好就成!
成分什麼的,都什麼年代了也就不講究這些了。
再者樣貌上看得過去就行,她相信老祁家的基因,就算對方滿臉麻子,生出來的孩子也會偏向祁家的好皮囊的。
祁好不知道老太太對自己家基因那麼自信,老太太一開口她就知道這老太太認錯了。
她明明給她指的是個子比較低一點的紮著高馬尾的茹果,卻看成了身邊另一個她沒見過的陌生短發女孩。
若說這祁好為什麼領著老太太來這裏,就得從第一天她從這買了一袋子的核桃和棗開始說起。
那天原本沒想到要買這些東西的她,可經過的時候多看了一眼那攤位上的核桃,沒想到她看到那熱情不造作的少女的時候起了個心眼。
對方後來的行事風格深的她喜歡,想到老太太放話說隻要給自家那侄子找個女的對象,不管學曆、家世、相貌。
心中有點成算的她接下來幾天早上都有來時常觀察對方,沒想到這女孩子真是可以,大方不說還特別的會看人眼色,察言觀色很厲害。
原本以為是個沒讀多少書家境貧困出來謀生的女孩,可有時候見她說話的語氣和談吐,更像一個受過良好家教的大家閨秀,和自家的老娘有一比了!
所以這一大早的就將老母親拖來親自把關,可沒想到對方把人給認錯了,真是讓她哭笑不得。
人老了眼花的可以,難道她沒發現邊上的更加優秀嗎?
“媽,我說的是邊上那個穿白色襯衣的那個,不是穿黃色襯衣的。紮著高馬尾,眼睛大大的那個….”
老太太眯著眼再順著閨女的手一瞧,果真,這邊上的另外一個女孩子比身邊的長的順溜多了。
而且站在那斯斯文文的,看情景也知道說話是慢聲細語,雖然聽不到對方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