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爸臉色煞白,和茹媽的臉色一樣,茹媽是被狼口鋒利的牙齒咬到,痛到毫無血色。

而茹爸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到,那血一滴滴的從狼嘴裏低落,本能般的手中的藥鋤一揮下,狼頭上出現了一個血窟窿,似乎是感覺到了痛楚,那狼嗷嗚一聲的放了口。

卻不成想,剛放開又呲牙的張開想要咬上,茹大同手中的藥鋤再次揮舞,幾次都砍不中,茹大同一咬牙向前幾步直接砍上跳起來的那隻狼的爪子上,分不清是孩子媽的血還是狼爪子上的血,大滴的落俠。

那狼嗚嗚聲不斷,看著受傷的狼有些退意,茹大同拉著已經痛到出不了聲的茹媽,心慌至極的往山下跑去。

“孩子媽,你頂著啊!頂著啊!等下到村裏,村長家有藥,一定會把毒給消掉的。”

茹大同說話的聲音都在發抖,嘴唇裏顫顫巍巍。心裏不確定,卻又希望村長家的藥可以治狼咬傷。

茹媽手臂彎上的傷口被茹爸脫下衣服撕開綁住,血液流太多也自動的止住了,但茹媽臉色蒼白的眩暈感越來越強,在山腳的時候支撐不住,徹底的暈了過去。

當茹大同背著已經暈過去卻滿身是血的茹媽跑進村裏的時候,將整村人都驚動了,在家裏複習的三個孩子扶著已經走不動路的老奶奶心焦的走去村長家,茹風見奶奶那急的眼淚都出來後,直接蹲下把人背起,小跑的跑向村長家。

至於為什麼去村長家,村裏隻有六七十戶人家的村裏,村長家是唯一有藥的人家,也是鎮上衛生隊發放了免費藥物存放的地方。

需要的時候才去村長家拿取,但也大多數是感冒藥之類的,傷藥還真是沒有。

農村人誰家小傷著了都會拿蘆花揉揉止血就好,大傷的話村長家據說有一瓶藥粉,還是他那兒子去當兵帶回來的,特別好用。出血灑一層就直接止住了,還不會留大疤。

而茹風自然不會認為自己的娘會是小傷,村裏人來通知說他大他娘身上全是血,都分不清是誰的了。他娘已經不省人事,怕是不行了,這一說,嚇得兩個妹妹直接哭了。他奶奶也被驚動了,要從炕上下來去看看。

他知道他奶自然會擔心,但擔心的隻有他大而已。之前聽大姐說,在沒生他之前,他奶是不待見他娘的,因為奶說茹家不能沒有傳宗接代的人。

生了他之後才好點,但也僅僅隻是好點,沒有再陰陽怪氣而已。自從二姐考上大學,那思想也放開了些,至少二姐這大學是村裏的頭一份,給茹家掙臉了,也給了娘好臉色,但也沒有到關心的地步。

不管他奶關心誰,他現在也想知道他阿大和他娘兩人到底咋樣了。家裏窮他是知道的,三個人要念書,學費就是一大筆,他們上山自己也知道,但是沒敢說出來,因為說出來他奶一定會阻止的。

他也想跟去幫忙,但是被阿大阻止了。沒想到這一整天心慌慌的,到底還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