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拎著背包愣愣的看著孫雅,剛才的鬱悶的神色,已經在她的臉上一掃而光。
看上去就像是沒有發生似得,隻是看我的眼神中,多了眼神比之前溫柔了很多。
我也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來,就算我拒絕了她,但這丫頭依舊沒有放棄對我的感情。
隻是這一點我也控製不了,就隻能裝作沒看見了。
我們兩個做了五個多小時的飛機,才終於趕到長沙。
剛下飛機我就立刻感覺到烈日照下來,烤的臉上都有些發燙。
手中的紙袋微微顫抖了一下,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極力躲避陽光。
但這麼灼熱的陽光,早已將周圍的一切都炙烤的滾燙,根本無處躲閃。
我們兩個打車就直奔孫雅師父家趕去,在路上孫雅就將娃娃的事情,和她師父說了一遍。
周圍特別嘈雜,我也聽不太清楚,孫雅和她師父說了些什麼,總之孫雅放下電話之後,就說了一個地名催促司機趕緊趕過去。
我原本以為孫雅的師父,肯定是個住在郊區別墅的老頭,或者像吳不虧一樣,在一條偏僻的街道上開事務所的。
但當出租車開到市中心,一座高檔小區門口的時候,我不禁驚呆了。
這還真應了大隱隱於市這樣的話,孫雅的師父肯定不簡單。
我在心裏暗暗這樣想了一下,至少這個人很有錢,不然肯定不會在這麼貴的小區裏買房子。
孫雅像是很熟悉這個小區,拎著行李率先走在前麵,我抓著紙袋跟在身後,邊走邊偷瞄著小區的景色。
剛走進小區,裏麵就有一片足有籃球場大小的草坪。
草坪東側還有一片苗圃,裏麵有不少菊花盛開著,看上去極為豔麗。
而西側還有噴泉和假山,看上去十分精致,隻是看形狀更像是在擺什麼陣法。
我看了半天才看明白,假山的整體形狀,竟然是個放大的鎮鬼符,假山下麵肯定鎮壓著什麼厲害的東西。
“不錯吧,這小區的風水就是我師父設計的,蓋樓的承包商是師父的朋友,樓剛蓋好那個同學就送了師父一戶。”
孫雅見我邊走邊四處張望,立刻笑了笑得意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不禁有些感歎,自己什麼時候能達到人家的水平。
但聽孫雅講他事情之後,我心裏對這個人不禁產生了一絲敬畏。
說話間我們就走到了孫雅師父家門口,孫雅拿出鑰匙很熟練的將門打開,就招呼我趕緊進來。
等我換了鞋之後,才發現有個看上去二十多歲的青年男人,穿著一身橘黃色的睡衣,站在孫雅的跟前饒有興致的打量著我。
我被他盯得有點發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就聽孫雅說道:“吳言之,這位就是我師父梁隱。”
我驚訝的看著孫雅身邊的青年,看了半天不禁驚住了。
這人怎麼看都是我們的同齡人,非常不像孫雅的師父,他看上去長得也太年輕了。
“大師您好。”我停頓了幾秒鍾,就趕忙將在路上買來的東西遞給梁隱。
梁隱挑了下眉,眯著眼睛奸笑了一聲,看他的樣子活像是一隻狐狸。
他擺了下手,轉身就朝著客廳走去,說:“進來吧!”
我幹笑了一聲,偷瞄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孫雅,發現她根本沒有看我,而是皺著眉頭看我手中拿著的是紙袋。
“師父,這就是我們從金府帶回來的娃娃,你肯定感興趣,我們就連夜坐飛機趕過來了。”
孫雅從我手中搶過紙袋,幾步追到梁隱跟前,將紙袋遞給梁隱。
“做工精細,還挺漂亮的!”
梁隱完全沒有避諱,直接徒手就將娃娃從紙袋中拿了出來,反複看了足有十分鍾。
也不知他看到了什麼,眼中突然迸射出一抹精光,嗬嗬笑著說道。
我無語的看著梁隱手中,已經快被燒焦的娃娃,都被大火燒得烏漆墨黑的了。
而且這娃娃從金府被拿出來的時候,還沒有睜開眼睛,我清楚的記得,當時它的眼睛是閉著的。
但現在娃娃的眼睛卻睜得老大,無神的雙眼直勾勾的和梁隱對視著,嘴角還勾起一個弧度,竟然和梁隱有那麼點像。
我頓時感到脊背發寒,下意識的挪了一步,朝著門口靠了靠,總就得梁隱的精神貌似有點問題。
這人本來長得挺帥氣的,但不知為什麼,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怪異的氣質。
“師父別竟說廢話好不好,你有把握搞定這個東西嗎?”
孫雅瞟了一眼我,大概是看出我的臉色不太好,有點不高興的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