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來之前,我也想過很多種可能,但最後能想到的,也是得罪了某個人。
我最先想到的,就是煉陰屍的馬老頭,他肯定對我恨之入骨。
於是我將馬老頭的事情,和梁隱說了一遍。
“照你這麼說,他雖然陰險,但並沒有多少真才實學。孫雅帶著我的壓箱底的符和刀,還有你們祖師爺傳下來的銅錢劍,都差點栽在裏麵,憑他自己肯定動不了那個陣眼。”
梁隱立刻搖了搖頭,很肯定的說道。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既然這東西都已經被破壞了一次了,您就不能再破壞一次,直接將魂魄放出來一個個超度行不行?我還是覺得去極陰之地太危險了!”
孫雅皺了皺眉頭,顯然不想再聽梁隱嘮叨下去了,急切的衝著梁隱說道。
“虧你想得出來,那麼多冤魂要超度到什麼時候?何況萬一有人在背後做手腳,放走一兩個怨氣衝天的冤魂,你該知道這是多大的罪過!”
梁隱瞪了孫雅一眼,有繼續研究手中的娃娃,眼中充滿了興趣。
孫雅聽了她師父的話之後,頓時垂下頭,一臉無奈的輕歎了一聲。
我見氣氛不對,敷衍著說我有點累了,就匆匆朝著房間裏走去,孫雅緊隨其後,很就走到我隔壁的房間,打開門走了進去。
梁隱並沒有阻攔我們,他依舊坐在客廳裏,直到我進門的時候,這家夥還在研究那隻娃娃。
一夜過去,第二天早上等我起來的時候,才發現梁隱正躺在沙發上,胸前還放著那隻娃娃。
這娃娃有多邪性,我可是領教過的,這家夥居然像沒事人似得,將娃娃放在胸前,就這麼大咧咧的睡,我不禁有些佩服這個家夥。
我悄悄走到梁隱跟前,本想將他身上那個娃娃拿下來。
我總覺得這東西放在身上,讓人有種瘮得慌的感覺。
但我剛將手伸過去,梁隱就猛然睜開眼睛,直勾勾的瞪著我。
我被嚇了一跳,那一瞬間我甚至覺得,梁隱的眼神就像是狼一樣,一點感情都沒有,充滿了冰冷和殘酷。
我下意識的倒退了一步,結結巴巴的解釋道:“這娃娃有些邪門,我是想把它放在茶幾上,這東西不應該距離人太近!”
梁隱聽了我的話之後,眯著眼睛打了個哈欠,這才大咧咧的說:“沒事,我習慣了和這東西離得近,有的時候不抱著它們睡覺,我還覺得不習慣!”
我眼角抽搐了一下,真心覺得這人的腦回路,不會正常人能夠理解的。
“都起來吃早飯吧,吳言之一會兒我帶你去寺廟逛逛,最近這邊正好有廟會,咱們趕得早的話還能在那玩一天!”
這時孫雅從廚房走出來,手中還端著熱騰騰的米粥。
我有點意外,還以為自己起的夠早的了,卻沒有想到孫雅比我醒的還早。
說起來自從給吳不虧當了徒弟之後,我基本就沒有出去溜達過幾次。
這次難得有機會,看梁隱這意思,一天半天,他也沒打算幫我擺脫娃娃裏的怨靈,所以我暫時還不能離開這裏。
聽孫雅這麼一說,我隻好答應了一聲,就悶頭繼續吃飯。
臨近早上七點的時候,我和孫雅就開著車,朝廟會趕去。
“孫雅按照導航,你是不是開錯路了,這不是去廟會的路!”
看了一下導航之後,我才發現我們現在所走的方向,正好是廟會相反的方向。
“我隻是那麼一說,師父不讓我在外麵亂接活,但這次是我閨蜜找我幫忙,我也隻好背著師父扯謊跑出來了。到時候你得幫我,我自己可能應付不來!”
孫雅衝我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繼續笑著對我說道。
我有點無語,自己的事情還沒有處理明白,孫雅居然還要拉著我去管別人的事情。
隻是事到如今我還能說什麼,她既然堅持要去,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好了。
孫雅這閨蜜家住在城鄉結合部,一路走來我發現孫雅閨蜜家的院子是最大的。
但就風水學上來講,絕對是犯忌諱的,根本不適合蓋房子住人。
民諺有“路剪房,見傷亡”一說,如果家宅長期麵對“路剪”或者自身建築的“剪刀”,都會對其中的人員造成極端惡劣的災害。
可能造成財產損失或者人丁受損,等意外災害,輕則受到疾病的困擾、口舌官非,重則遇到意外災禍甚至血光之災。
“孫雅之前你沒來過你閨蜜家嗎?怎麼不提醒她一下,這年頭很少有連這點常識都不懂的人!”
我有點疑惑的看著孫雅,孫雅在道學上的造詣完全不在我之下,何況她貌似對風水比我還有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