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會我早一步,我總覺得這不是巧合。
“太君,咱們換一家飯店,有人跟蹤我!”
我不動聲色的將太君拉到餐館外麵,小聲對他說道。
太君詫異的看著我,顯然有些驚訝,他瞪著一雙小眼睛,好奇的問道:“誰呀?”
“咱們找個地方,我就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你,趕緊走!”
我沒有理會那個青年,拉著太君,就匆匆朝著路邊走去。
這邊有不少飯店,我們也不用特意挑,找了一家飯館之後,我立刻拉著太君,找到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下。
點完菜之後,我就將事情得經過,小聲和太君說了一遍。
太君聽得眼睛都直了,從前他看到肉,比見到他父母都親,但這次卻直接無視裏桌子上的羊肉,一臉認真得問我,然後呢?
我指了指身後,壓低聲音無奈的說:“然後我就被那廝纏上了!”
“別擔心,他如果真想算計你,肯定早就報警了,他不說說手上有監控錄像嗎?既然他暫時沒打算害你,就由他跟著去吧!”
太君拿起筷子,將羊肉放進火鍋裏麵,漫不經心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其實我也想到了這一點,才沒有徹底將他甩了。
不然以我現在的修為,隨便讓他神誌不清幾分鍾,就是小菜一碟。
青年手中握著一瓶啤酒,但並沒有要喝的意思,而是直勾勾的盯著我。
我懶得理會他,幹脆繼續喝酒吃火鍋。
我和太君邊吃邊聊,突然有點像,回到我們從前上學時候的樣子。
互相說了說最近幾個月經曆之後,太君突然抹了把嘴,話鋒一轉,突然說道:“還記得那棟靜思樓嗎?”
我剛好喝了一口啤酒,聽了他的話之後差點噎住。
“當然記得,那樓怎麼了?”
我心裏突然有種不想的預感,趕忙問道。
“也沒什麼,你走之後不到兩個月,那棟樓就被推平了,去年學校打算把那裏改成植物園,你才怎麼著?”
太君瞪著一雙小眼睛,喝的有點高了,眼神稍微有點迷離。
“種什麼死什麼!”
我想也沒想就淡淡的說道,那樣一個怨氣衝天的地方,根本張不出什麼植物。
就算長出來,也絕對是妖異的東西,必須趁早鏟除,不然哪天成精了,很有可能會出事。
“你怎麼知道?真是種什麼就死什麼,學校花錢買了一批樹苗,栽上去不到一個星期,全都死了!”
太君聽我這樣說,立刻來了精神,神經兮兮的說道。
我心裏一涼,心裏很清楚,丁丁他們根本不在這個空間之中,就算靜思樓拆了,也不會影響到他們。
隻是這樣一來,我想找到冥界入口,就不容易了。
我輕歎了一聲,心裏暗自犯難,又和太君胡扯了幾句。
天快黑的時候,我們兩個才匆匆往學校趕。
我退學之後,太君自己住在寢室也沒意思,幹脆辦了個走讀,在外麵租了一間房子。
他喝了醉醺醺的,帶我直奔他的出租屋走去,我真怕他走錯了方向,反複確認好幾次,才扛著這頭肥豬,打開房門走進屋子裏。
“陳非,再喝!”
才一年不見,這貨有沉了不少,我累得腰都快斷了,將他扔在床上之後,這貨還在說醉話。
“喝你個頭呀,怎麼比我走之前還肥!”
我累得翻了個白眼,將房間的門鎖好之後,就躺在沙發上,打算先湊合一晚。
等明天天亮之後,再去學校看看,先摸清情況在動手。
隻是睡到半夜的時候,我突然聽到有人在門外走動的聲音。
這聲音並不大,但我畢竟修行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道術,警惕性比普通人要強一些。
聽到聲音之後,我立刻放出兩個紙人出去一探究竟,端了盆水,放在自己麵前,就看到白天跟著我的青年,正站在門外。
我靠在沙發上,心說,這貨到底想幹什麼,這麼陰魂不散的跟著我,簡直是個神經病。
我在門口放放了一個傀儡守門,就躺在床上繼續睡了起來。
這一覺睡得很香,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我看了一眼時間,正好早上七天,太君還躺在床上睡得像死豬一樣。
我趕忙將他拍醒,看著胖子幽怨的眼神,我毫不客氣的,將他從床上脫下來。
“快帶我去原來靜思樓的位置,我今晚有事情要做!”
我一臉認真的看著太君,看著不住打哈欠的胖子,又繼續催促道。
“幹嘛那麼早呀,今天可是星期六,我再睡會等吃過午飯之後,我就帶你去!話說你找靜思樓幹什麼,不會還想進去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