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說話的鳥(1 / 3)

時間一晃又是三天,在秦怡的悉心照顧下,林凡和二黑的傷勢都在不斷好轉,隻是因為傷的不輕,這一人一狗渾身都纏滿了紗布,看起來有幾分淒慘,又有幾分可笑。

“嗚嗚--”

竹屋裏,林凡拿著秦怡給他的《脈經》正細細的看著,二黑趴在一旁,看著自己身上纏著的紗布,嗚嗚的叫了一聲,顯然這白花花的紗布裹在身上,讓它覺得很不舒服。

看著二黑這般模樣,林凡也不禁被逗得一樂,笑罵道:“死狗!別叫了!忍一忍吧!我不也一樣麼?”

“嗚嗚嗚--”

見林凡如此說,二黑又是嗚嗚的叫了幾聲,哀怨的看了林凡幾眼,似乎在說你身上的布條又沒有我的多。

說起來,這幾天著實是把二黑憋悶壞了,它本就活潑好動,可現在渾身的傷口痊愈了沒幾分,行動不便也就不說了,還要整天喝那苦兮兮的湯藥,更可憐的是它連塊肉都吃不上了,成天喝白粥,狗生實在是有些淒慘。

想到此處,林凡又是一笑,有的時候他甚至有些懷疑二黑到底是不是一條狗,因為這家夥實在是太過聰慧,體型也更不像是一條狗,可除了這些又跟普通的狗沒什麼兩樣,最多是看起來威猛帥氣了一些罷了。

“好了!耐心點!慢慢的就好了!不然亂動導致傷口好不了,你可又要多喝幾天湯藥了!”

林凡的話音落下,二黑哀怨的眼神頓時又濃重了幾分,似是想起了那難喝的湯藥來,當下乖乖的閉上嘴,瞪著雙眼,大嘴呼呼的往外吹氣。

林凡見此搖搖頭,也不管它,隻是低頭看著手中書籍,不時皺皺眉頭,思忖一番。

雖然這《脈經》林凡已經研究了數月,可比起《神農本草經》來說,還是覺得複雜太多,有的時候他也會按照書中所記,在自己的身上左摸右看,可還是有些摸不準。

秦怡告訴他,人體經脈猶如一張巨大的網,每個人因為體型的不同,經脈的分布情況也略有變化,加上經脈本身也是各不相同,或長或短,或細或粗,或淺或深,不能一概而論,更因每個人的體質脈象皆不相同,實在是難以捉摸,需要有一定的行醫經驗才能通透,可不是死記硬背就能得來的。

聽聞秦怡這般解釋,林凡恨不得現在就能找個病人,讓他好好練練手,隻是山上眾人身體強健,很少生病,也因他學藝未成,秦怡更不許他到山下醫館中去醫治病人,怕他誤人誤己,無奈之下隻好作罷。

好在一日前,梁川終於是完成了林凡的囑托,按照他的要求,給他量身定做了一個木人,遠遠看去,仿若一尊雕塑一般;走近看看,則是跟真人大小無異,顯得惟妙惟肖。

林凡剛剛收到這木人的時候,心中驚喜之餘,也對那個成天嬉皮笑臉的三師兄刮目相看了一番,因為光看這木人的製作工藝,也顯然不是一般人能完成的,甚至木人的胸口處也被梁川設計了機巧,可以開合,裏麵有模仿人體內腑製作的五髒六腑,該有的都有,十分的逼真神妙。

因為受傷,這幾日來蘇衡不許他練劍,更不許他施展法訣,生怕又損傷到剛剛恢複了幾分的經脈和內腑,最多隻是允準他靜坐調息,實在無聊的話可以四處走走罷了。

好在如今有了這個木人,林凡可以在養傷期間靜心梳理醫道所學,打發一下這因為受傷才得來的空餘時間。

此時,這木人就被林凡放在屋裏,成年人一般高低的木人上麵有他用石筆劃下的一道道白色痕跡,粗一看去,顯然是人體的經脈分布,期間還有一個個的白色小圓點,是他整理出來的人體穴位。

“厥陰之脈急弦,動搖至六分以上,病遲脈寒,少腹痛引腰,形喘者死;脈緩者可治。刺足厥陰入五分。少陽之脈,乍短乍長,乍大乍小,動搖至六分以上。病頭痛,脅下滿,嘔可治;擾即死。刺兩季肋端足少陽也,入七分。陽明之脈,洪大以浮,其來滑而跳,大前細後,狀如科鬥,動搖至三分以上。病眩頭痛,腹滿痛,嘔可治;擾即死。刺臍上四寸,臍下三寸,各六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