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文遠的小院之中,齊刷刷的跪了一地叫花子,其中最惹眼的便是被王胡抽的鼻青臉腫的那個人以及一個肥的流油的胖子……
“廢物!”房文遠的臉色陰沉的可怕,如同一隻被激怒的老虎。他大罵一聲,隨即將手中茶盞狠狠地摔到了那個胖子的臉上!
“屬下該死……”
那胖子身子一顫,隨即猛地磕起頭來,絲毫不顧腳下的茶盞碎片以及臉上炙熱的茶水,片刻功夫,他的臉上已經滴出血來,他的臉已經被這碎片紮破!
“抬起頭來!”房文遠矮了矮身子,看著滿臉鮮血的屬下,不由微微一笑。這麼看起來倒是比剛才舒心多了。
“房爺,還請給小的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小的一定親手把王胡給您抓回來!”這胖子一臉鮮血看起來慘不忍睹。雖然被茶盞的碎片割的滿臉血痕,但他仍舊是沒有喊出一聲疼來。他每說一句話傷口便會被撕裂,血,也會流的更多,但是他不想死,所以一直在祈求房文遠……
他強忍著疼痛,希望房文遠能給他一次機會,他真的不想死啊!
“嗬嗬,好,好,你有心了,不過你都傷成這樣了,還是好好休息為好,你說是不是啊?”房文遠獰笑著,看著他的眼神如同看著一個死人。
“房爺……不要殺我,房爺饒命啊!”看到房文遠這個眼神,那胖子心中一顫,連忙磕起頭來,他還在堅持著,希望房文遠可以給他一條活路……
“你的妻兒會生活的很快樂,很辛福……”房文遠輕輕拍了拍他的肩,給了一個安慰的眼神,隨即又擺擺手示意手下把這胖子給拖出去。
“房爺……房爺……”
“……”
那胖子的掙紮聲越來越遠,可是跪著的人汗卻流的越來越多,特別是被王胡揍得半死不活的那個帶頭大哥,此時此刻已經是麵如……死灰,當然從他的臉上是看不出來的,他現在被揍得他爹娘都認不出來,更不要說房文遠了,但是他知道自己的下場不會比這胖子好,現在也是時候他接受懲罰了……
“你……有什麼要說的嗎?”房文遠輕輕的揉著頭,顯然有些疲憊。他看了一眼這帶頭大哥,語言平淡的如同陌生人一般。
“房爺,我讓王胡跑了,我知道我該死,不過我們也並非一無所獲,我們找到了王胡的藏身之處,我們抓到了馬三!”他是個聰明人,他也明白房文遠是在給自己最後辯解的機會,所以他沒有過多廢話,直接用實際行動表明了自己的用處,並與那個死胖子加以區別……
“馬三?”房文遠聽到他的話不由皺起了眉頭,他琢磨著馬三這個名字,隨即又抬起頭來:“他這會兒在哪?”
“就在外麵!”那帶頭大哥感覺到房文遠對自己並沒有殺心,不由稍微鬆了口氣,此時此刻他雖是嘴巴仍舊是腫的發麻,但是說話卻是比方才好了很多,最起碼一句話已經能夠讓房文遠聽清清楚楚。
“讓他進來!”房文遠又看了一眼臉腫得如同豬頭一般的手下,心中不免有些好笑。他淡漠的喊了一聲,隨即又坐了下來。
……
盞茶的功夫,一個被五花大綁的漢子在推推搡搡中走進了正廳,他黑著一張臉,臉上寫滿了憤懣和無奈,這不是馬三,又是何人?
說實話也算是他倒黴,他白天出去打探消息的時候遇到了以前的一個熟人,本來他想上去探一探外麵的風聲,可是那熟人見到馬三之後如同見鬼了一般,撒丫子就跑沒影了,然後馬三就被抓了……
很顯然那個老熟人撒丫子就跑並不是因為不想給自己惹上麻煩,而是想著告密給房文遠,隻是善良而蠢萌的馬三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然後他就為自己的蠢萌付出了代價!
“卑鄙無恥的小人!”馬三大義凜然的看了一眼房文遠,猶如被俘的共產主義戰士抨擊著出賣自己的叛徒。
“……卑鄙無恥的小人在那,這是我們房爺,你看清楚了……”腦子抽筋的人永遠都會有,正如那個鼻青臉腫的帶頭大哥。
他指了指那個將馬三消息傳給他的叫花子,又討好的看了一眼房文遠,絲毫沒有察覺到這個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
房文遠臉色一抽,看著這個智商感人的手下,真心想把他扔出去跟那個死胖子做伴啊。其實講道理的話他說的也沒錯,不過聽起來就有些別扭了。
“卑鄙無恥的小人,小人……”隨著帶頭大哥的手指指向那個給他提供情報的叫花子,馬三也迅速的調轉了槍頭,他狠狠地朝著那個叫花子吐了一口唾沫,眼中更是殺氣騰騰,他真是恨不得把這個出賣自己的小人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