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口大,嗬嗬,房兄,我沒全部要光吧,這胃口大嗎?”唐安哈哈一笑,頗有些不以為然,其實他並不想要那麼多人,但是他僅僅隻要王胡跟馬三兩人的話,房文遠一定會懷疑的。
唐安並不喜歡冒險,除非萬不得已。他現在還是一個隱形人,還不能在青城光明正大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所以他仍然需要低調,更需要有人正大光明的為他做事,他需要底子……
“嘿,公子,你可看清楚了,這上麵也不過三十多個人,你一次帶走十多個,其餘的我怎麼湊……”房文遠有些著急,他看了一眼周圍的弟兄,隨即又把頭朝著唐安湊了湊,壓低聲音不甘心的道:“我得拿我手下兄弟的命湊,公子,得饒人處且饒人,您不要太過分……”
眼看著房文遠是真的有些著急了,唐安也沉默了。他還在等,他需要房文遠說出自己的底線,然後再跟他談。
買賣嘛,總是不能著急,況且這一條命一個人,能多帶出一個,也算是自己多積一份德了。
“這樣吧,公子爺,除了王胡跟馬三,這幾個你都可以帶走,這樣可以吧?”房文遠看到唐安還是不願意開口,隨即咬咬牙道出了自己的底線,因為這兩個人實在是過於重要,現在還有另一攤子事跟這倆人脫不了幹係,所以他怎麼也不能把這兩個人留給唐安,不然的話他沒法交代。
“唔,王胡跟馬三是誰?”唐安聽到房文遠再次讓步不竟轉過頭來,他眯了眯眼睛開始詢問王胡跟馬三,仿佛跟這倆人一點不熟似的……
“啊……這倆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倆廢物而已!”房文遠有種不詳的預感,他覺得自己好像有些說漏嘴了……
“那行,那就把王胡跟那個誰……馬三這倆廢物給我,其他的我就不要了……”唐安笑眯眯的看著房文遠,如同就跟他作對一般。
“你……”房文遠真是有些忍不住了,哪有這樣的,不帶這麼欺負人的,怎麼就跟鄉下人挑柿子一樣,而且還挑這麼軟,實在是有些過分了!
“公子,除了這倆人,其餘的都好商量!”忌憚唐安的身手,礙於唐安的家世,房文遠能忍忍了,不能忍的也忍了,他壓住心中的不悅跟怒火,仍舊與唐安磨著嘴皮子。
“可以,除了他之外,其餘的我一並帶走!”唐安很強勢,並沒有過多猶豫就說出了自己的另一個無禮要求。他不想把房文遠逼的太緊,但是他必須要讓房文遠做出一個選擇,要麼就是王胡二人,要麼就是名單上其餘的人,如何取舍,全看房文遠。
這是一場賭博,更是唐安的一種試探。如果房文遠把這馬三交出來,那就說明這筆人命生意幹係重大,大到房文遠敢硬著頭皮把王胡放出來。當然,如果房文遠不願意把馬三交給自己,那麼自己也盡力了……
“公子,您的胃口實在是太大了!”房文遠苦笑搖頭,顯然更不願意接受第二種選擇。他歎了口氣,隨即沉聲道:“公子,這倆廢物對於公子來說沒用,與其他的叫花子沒有一點區別。以您的身份,想怎麼捏死他們就可以捏死他們,但是這二人現在犯了事,是官府要的人,我要是給您,官府那邊我實在沒法交代啊!”
“嗬嗬,房兄說笑了,幾個人對房兄來說,不是問題,嗬嗬……”唐安懶洋洋的擺擺手指,臉上露出了詭異的微笑。似乎早已為房文遠想到了退路。
聽到房文遠的話,唐安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他聽得出房文遠話裏的意思,那就是馬三現在還在房文遠的手裏。房文遠還沒有把馬三交給官府,這實在是好消息啊!
“公子的意思是?”唐安心裏是清楚了,可是房文遠又糊塗了,他實在是有些不明白唐安的意思,但是他似乎也聽出了一些東西,隻是抓不住最重要的東西。
“房兄,我呢,既沒有見過王胡,也沒有見過馬三,所以這兩個人是誰對我來說並不重要。但是今天我就要他們兩個,官府想要的人,我趙某也是想要,至於原因,房兄也沒必要知道!”唐安微微鬆了鬆口,語氣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他不斷用手指敲打著賭桌,眼睛也開始朝外麵望去,似乎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這……趙公子,唉,若是把這倆人給你了,我向官府可怎麼交代啊?”聽到唐安終於承認自己是趙家的人,房文遠心裏沒有輕鬆反而是更加沉重,這趙家他惹不起,可是官府同樣也不是他一個平頭百姓可以惹的啊……
說到這裏,房文遠又看了看身後的這群兄弟,隨即又歎了一口氣:“趙公子,我呢,不過是一個平頭百姓……”
“你是地痞流氓!”唐安最恨這種對自己認識不清的人,所以他還沒等到房文遠說完就直接打斷了房文遠這種給自己臉上貼金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