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龍馬,蹄朝西,三人結伴一起去裝逼,伴著落日的餘暉,三人在青城的一天圓滿結束了,這個下元節也圓滿的結束了。
然而生活並沒有止步不前,一切還在繼續著。唐安還是把王胡一腳踹回了西廟口,而他則是又帶了一張口回到了顏家莊。
在這個時代,村民質樸厚道自然不必多言,但是他們的排外心理也是十分的強,當初唐安也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搬到了這裏,因為這地方的主人根本就不願意賣,要不是唐安苦口婆心的跟人家擺事實講道理,他現在還住不到這裏來……
總之,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農人把腳下的土地看得比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這是一種傳承,也是一種生活,延續了數千年的生活。
“到了村裏,你就老老實實按我說的做,不然的話,你自己清楚……”
雪滿山崗的小路上,唐安與郭三才並肩而行,眼看離顏家莊不過十裏的距離,唐安終究是拍了拍郭三才的肩,不輕不重的提點了幾句。
“是……老大……”郭三才有氣無力,哭喪著臉跟死了爹娘一般。他從未想過,自己會走上一條不歸路,而且還有可能丟了性命……
“七天之後,我會把解藥給你,當然了,你得為我辦好事!”看著郭三才完全沒有辦事的動力,唐安笑了,他並不介意郭三才的頹然,事實上,要是自己經曆了這麼多的摧殘,說不得自己也會瘋掉的。
事情是這樣的,自打揍了郭三才之後,唐安的心裏就有了一個計劃,所以他決定把郭三才收為己用,然後,唐安就請郭三才吃了一頓要命的晚餐。
當然了,郭三才並沒有死,不過他也離死不遠了,因為唐安在飯裏下了毒……所以郭三才這一副心如死灰般的表情也就可以理解了……
“聽明白了嗎?”唐安淡淡一笑,隨即停下了步子,緩緩望著遠處安靜的村莊。
“聽明白了!”有壓力才有動力,聽到唐安說起解藥,郭三才的眼睛才有了一些神采。他抬起頭,隨即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老大,七天之內我一定辦好,但是解藥……”
“辦好事,就有解藥,我說一不二!”唐安點點頭,隨即先一步走向了顏家村。
山風拂過,寒冬本色。郭三才望著唐安的背影,眼中有些惘然,他在山崗上站了許久,如同一棵不動的鬆柏。
村莊並不封閉,但是人心卻是如此。這個古老的村莊一如往常的平靜,也一如往常的排外。他們在這片土地上生活了很多年,對於同一個村子裏的人自然是熟悉無比,所以每一個生麵孔都會引起他們的關注與好奇。
當然了,唐安在這村裏也不算麵生了,因為他在村子裏的時候每天都跟閑漢一樣四處亂竄,倒是混了個臉熟,不過郭三才就不一樣了……
“喲,道士……”
“咦,這道士是哪裏來的?”
……
各種各種的目光都聚焦在郭三才的身上,使得郭三才好不自在,他走到哪裏,農人們的目光就會移動到那裏,這種感覺,就像是後背紮了一根刺一樣難受。
“無量天尊!”郭三才念了一聲道號,隨即強自鎮定著一步步走進村裏。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郭三才冷靜的有些超然世外,真的如同一個得道高人一般!
道士,依教奉行,履行入教的禮儀,接受各種戒律,過那種被世俗之人視為清苦寂寞而實際上高標清逸的宗教生活。
因此,道士作為博大精深道教文化的主要傳播者和形象代言人,又要以一些帶有神秘色彩的方式,吸引教眾,布道傳教,為其宗教盡職盡力,同時圓滿自己的修行。
不過郭三才顯然不是這種正規道士,他隻是打著道士的幌子廝混罷了,不過他的出現卻是是給顏家莊帶來了一絲莫名的倉惶,特別是他那手間的鈴鐺時不時的作響,讓人覺得分外詭異。
為什麼會有道士出現在這裏?
郭三才來的不算是時候,因為這個冬天,對於顏家莊來說實在是太值得哀傷,數十名老人因為碳毒沒能熬過這個冬天,還有不少小孩子也因為這個寒冬而夭折。
整個村莊裏,到處可見飄散的紙錢,還有不少人家門上還未來得及貼春聯,反而是貼上了白色的挽聯,倒是為這個寒冬平添了許多哀傷。
就在全村在一種哀傷的氣氛中剛剛過完這個下元節,然後一個道士就出現了這裏,這讓村裏的村民實在是不能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