謊言,說話人在知道事實的前提下,通過刻意隱瞞並提供與事實不符的行為。但是,謊言不是欺騙,就在郭三才把顏家莊的村民忽悠的團團轉的時候,他也被唐安一直在忽悠……
說實話,論起慘來,顏家莊村民根本不是對手。在郭三才滿口荒唐言的時候,他的兩行心酸淚卻被死死的阻攔在眼眶之中,但是此時此刻的郭三才真的已經崩潰了,被唐安玩了這麼久,他實在是自殺的心都有了!
“小郭啊,不是我不給你解藥,實在是……你真的沒中毒啊!”唐安語重心長的拍了拍郭三才的肩,隨即溫言安慰著心若喪死的郭三才。
“老大,你別騙我了,我這幾天吃不好睡不好,渾身難受,還時不時的做噩夢,這分明就是中毒了啊……”郭三才很倔,他堅持認為自己中毒了,而且還是不吃解藥就得死的那種,所以他抱著唐安的褲腿子哭的死去活來,頗有一種要不到解藥誓不罷休的味道。
唐安翻了個白眼,很想跟郭三才說一聲其實你這是腦殘,需要吃點豬腦子好好補補才行,可是看到郭三才那副模樣,不由將這句話又咽了下去。
思前想後,唐安終於是下定了決心。他心想,現在郭三才就是認為自己中了毒,解釋是沒用的,看來還是得給他一點實實在在的東西,他才能安心。
“罷了,罷了,我看你如此誠心求套……呸……求藥,我便把藥賜予你吧!”唐安搖搖頭,終於從懷裏左摸右摸,摸出了一顆櫻桃大小的黑色物體,隨即又轉手丟給了郭三才。
“這是……解藥?”郭三才看著那顆黑不溜秋的東西,眼中有激動,有疑惑,當然了,還有對唐安的感激與質疑。
唐安看著郭三才手中的藥丸,隨即淡定的搖了搖頭:“啊不,這隻是解藥的一半,你等一等……”
“啊,還需要什麼……”郭三才一聽,臉上的表情如同詮釋著忐忑這首歌的真正含義。
“你稍等一下……”唐安轉身就走,隨即留下郭三才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事實上,唐安並沒有走遠,他隻是繞到了一顆大樹旁邊,隨即又從懷裏摸出一個小瓶子噓噓起來,等到解決完畢,唐安滿意的看了看瓶子裏的黃金聖水,不由狂笑起來……
“小郭,小郭,來,這是解藥的另一半,用這黃金聖水將藥服下,然後回去睡足十二個時辰,你就神清氣爽,身體康健了!”看著郭三才已經有些等不及了,唐安趕緊過去把那滿滿一小瓶尿放在了郭三才的手心裏。
“好了,咱們就此別過,山水有相逢!”幹完了最後一件壞事,唐安心裏踏實了,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還在發愣的郭三才,隨即頭也不回的離去,這一次,是真的離去了……
“黃金聖水……”看著唐安寂寞而蕭索的背影,郭三才不由有些迷惘。這些天,真的如同做夢一般……
故壘西邊,江湖已遠。轉瞬的功夫,山崗上僅剩下郭三才一人在那裏發呆。不知多久過後,一陣寒風將他驚醒,使他不由打了個寒顫,此時掌心一陣暖意劃過,郭三才有些低下了頭,他突然想起,這掌中的“聖水”與藥丸,是自己求來的救命良藥。
他苦笑一聲,終於顫抖著將小瓶的瓶塞拔掉。他看了一眼另一隻手上的解藥,隨即又看了看這瓶子裏的“聖水”,猶豫半晌,終於是下定決心將藥扔進了嘴巴,隨即將“聖水”也緩緩朝著嘴邊湊來,可就在他嘴巴快要沾到瓶口的時候,突然一陣刺鼻的味道傳來,這味道又腥又臊又臭,熟悉的令人神往……
“唐安,你個天殺的……”
……
“阿嚏……阿嚏……”
唐安遠遠就聽到了身後傳來氣急敗壞的哭喊聲,但是他頭也不回臉色也沒變,隻是莫名其妙的打了兩個噴嚏。
“叫喚什麼,尿裏又沒下毒……”唐安嘟囔一聲,隨即將身上的衣服裹得更緊了,這眼看天都快黑了,得趕緊回去吃晚飯了,天兒真冷……
如果說郭三才的到來給顏家莊帶來了惶恐與災難,那麼唐安的出現簡直就是光明與祥和。他以一個外來人的身份誠懇的與顏老誠洽談,就移山一事二人交換了意見。作為顏家村的地頭蛇兼話事人,顏老誠肯定了唐安的誠意,但是就開發一事,二人還是有著不小的的分歧。
顏老誠認為,此事關乎全村百姓的身家性命,自然是越快越好,做的越早越好,畢竟越早搞定,大家都能平安。
但是唐安卻表示,移山並非易事,需要製定長遠的計劃方案,不能操之過急,因此,移山一事又開始擱置了下來……
不過唐安顯然不會讓這種情況持續太久,他一邊召集人手,一邊與顏老誠協商,最終打成一致,先開發再說,能移多少移多少!
也就是此時,唐安的大腦開始運轉了起來,他一邊帶著招來的人將原煤一點點移到自己家附近,另一方麵,也在幫村裏改造著火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