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出洞來無敵手,得饒人處且饒人。
然而唐安並沒有悲天憫人的情懷,他有的隻是果斷與決絕,他不會放過一個處心積慮想致自己於死地的人,他也不會給仇人一點機會,比如同歸於盡!
何亮迅猛果決,自是無比彪悍,可是他對錯了人,他對上的是唐安,就在他狂刀如歌肆意橫行之時,唐安隻是輕蔑的一笑,隨即飛出了手中官刀……
其實有時候,刀不是刀,它是一個飛鏢,比如說現在!
“啊……”
何亮一聲慘叫,一隻握刀的手已經衝天而起,他敗了,敗的毫無意外。他甚至都沒有貼到唐安身前,就已經被唐安無情繳械!
“抓起來!”
解決了何亮,唐安也是鬆了一口氣,他先是看了一眼趙清河,然後又瞄了一眼麵無表情的江汀,見他們臉色如常,這才又讓人提來一桶冷水,潑到了劉周氏的身上!
“嗷……”
今年的冬天,很冷,很冷,這一桶水潑下去,劉周氏瞬間覺得自己呼吸都困難了很多很多,她醒了,不得不硬了!
“說吧!”唐安看了一眼吐著信子的毒蛇,隨即又看了一眼劉周氏。
他手中的這條蛇不長,僅僅有一尺差不多,用這個殺人,是在是狠毒之極,也是聰明之極,不過狐狸再狡猾,它也鬥不過獵人,畜牲總是畜牲,不能當人來看的!
“說……說什麼?”
劉周氏顫抖著,又瞄了一眼麵若死灰的何亮,何亮現在已經被綁了起來,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不說是吧?”唐安笑了,他沒有勉強也沒有上刑,而是把目光放在了一旁的曹仵作身上,其實江汀和趙清河都不明白,這件事關曹仵作什麼事……
“曹仵作,你說不說?”看著曹康,唐安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我……我……”
曹康麵如土色,隨即默默跪了下來。江汀一看曹康的臉色,也是心裏一歎,他沒有想到這曹康心裏果然有鬼!
“你早就看出來,劉小龍的屍體有問題,但是礙於某人脅迫,你並不敢說出來,是也不是?”事實的真相總要有人說的,如果大家都是啞巴,那麼這個事實唐安不介意說出來!
雖是冬天,可是曹康汗如雨下,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和活人相比,其實死人更加誠實,因為有些人肚子裏有鬼,而死人則不同,死人不會騙人,是真是假一目了然!”
唐安負手而立,隨即接著道:“劉小龍的嗓子眼有些痕跡,雖然看起來若有若無,但是若仔細看了,卻還是能看出來,曹仵作,我相信一個三十年的仵作可以看出他嗓子眼裏的端倪!”
曹康一言不發,依舊是跪在那裏,隻是雙腿不斷哆嗦,整個人也已經是恍恍惚惚起來……
“嗬嗬,既然你不說,那我也便不提了!”唐安看到曹康沉默,也是大笑,他緩緩走到劉周氏麵前,隨即又道:“你曾跟我說,你丈夫是用右手指火爐的,可是劉周氏啊,你千算萬算,你忘了一件事,你丈夫是個左撇子!”
此言一出,劉周氏差點又癱倒在地上,而外麵的百姓更是嘩然,因為作為鄰居,他們都是知曉劉小龍的習性的,劉小龍的確是個左撇子。
百姓們原本以為這劉小龍的死這麼與陰石有關,隻是此時看起來,倒真不是那麼回事,實在是令人摸不著頭腦啊!
就在眾百姓議論紛紛之時,江汀身旁趙清河卻是揚起了嘴角,現在的情況愈發撲朔迷離,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我實在是想不明白,一個左撇子,在最緊急的時候,怎麼會伸出右手來呢,劉周氏,你能為我解惑麼?”唐安攤開手,眼中有些玩味與戲謔。
“那也說不定,手長在劉小龍身上,他想伸哪隻手,都是他自己的事。”眼看劉周氏張口結舌,何亮終於是睜開了眼睛,隨即挑釁的看著唐安。
“說得好!”唐安拍拍手,卻是開始欣賞起何亮來,若不是因為何亮對自己有極強的敵意,他還真想跟何亮喝幾杯,他覺得……這個智障還挺有意思的……
“但是這麼一來,我就有一個問題不理解了,何捕快,敢問您與劉周氏是何關係啊?”唐安笑笑,隨即又走到了何亮身旁。
外麵的百姓又是大吃一驚,怎麼了,難不成這何亮與劉周氏還做了什麼不可見人的事情不成?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何亮冷笑一聲,隨即又閉上了眼睛,竟是懶得理會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