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明珠一顆,久被塵勞關鎖,一朝塵盡光生,朝破山河萬朵!
或許它本來就叫殺生,隻是別人都以為它是浮屠,一把叫浮屠的刀,從一開始就是個笑話!
“出劍吧,不然你們沒機會!”唐安淡淡一笑,眼中滿是平靜。
其實這不是一種狂妄,這也無所謂驕傲,在一個大人麵前,無論兩個孩子有多頑皮,無論他們有多鬧,可是他們終究隻是兩個不懂事的孩子……
“狂徒!”
雛鋒大怒,隨即拔劍而出。
“哼!”
青蓮臉上也是閃過一絲薄怒,然後亮出了手中的青蓮劍!
“一起上!”
唐安不耐,隻是橫刀而立,傲視二人。
“殺!”
不待青蓮發話,雛鋒長劍已經刺了過來,他這一劍無比毒辣,卻是直取唐安心口,似是要將唐安的心給摘下來!
“死!”
同一時間,青蓮劍也是刺到,青蓮眼中淩厲,卻又滿是傲意。
寒風凜冽,卷起千堆雪,唐安不驚不亂,隻是橫刀看著二人殺來,有微風掠過他的額間,吹偏了他的一縷白發。
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
唐安閉著眼睛,他用心感知著這個世界,每一片落葉,每一個呼吸……
然而,就在此時,兩道劍鋒就這麼肆無忌憚的闖了進來,兩個人,兩把劍,就是這麼的不知天高地厚!
“斬!”
唐安一聲,如同洪鍾大呂,他身形如鬆,隻是浮屠已經斬向空中,任你毒辣蕭殺,我自不動如山,他刀如大浪,流放千古,逼的原本想攻擊的雛鋒二人不得不轉向防守,可是唐安的刀,豈是隨便跑出來兩個人就能擋住的!
刀是浮屠,可是刀法就是生靈塗炭的屠戮之道,唐安逆斬蒼穹,這一刀竟是如同天罰般淩厲!
“退!”
眼看勢不可擋,青蓮大驚而退,可是她退的及,但是不見得雛鋒也能擋住,他衝的最猛,也勢必要獨自承受這一刀的風采!
“哢……”
雛鋒舉劍上攔,已是硬著極大的頭皮,可是就在唐安殺到的那一刻,雛鋒手中的青光劍已經斷為兩截,而雛鋒也是退出三步開外,吐出一口鮮血,隨即昏死了過去!
“你,好狠的心!”青蓮握緊了秀拳,眼中滿是忿怒。
但凡劍客,惜劍如惜命,可是唐安一刀斷了雛鋒的劍,這也足以讓雛鋒心若喪死,這一刀斷了雛鋒的傲氣,也挫平了雛鋒的傲骨!
一刀,僅僅一刀,這一刀如同山崩,讓青蓮的眼中有了一個嶄新的世界。
“這把刀不應該叫‘浮屠’,它該叫‘殺生’的!”冷峰淡淡看了一眼青蓮,隨即又彈了一下浮屠。
鍾鳴之聲不絕於耳,陣陣梵唱繞梁不絕,這刀怕是隻有在放下的時候才叫做浮屠……
“走吧!”唐安看了一眼呆若木雞的趙清河,隨即又索然無味的收刀歸鞘,這是一場談不上公平的對決,這隻是一個大人與兩個孩子的遊戲……
“走!”趙清河懵懵點頭,竟是跟著唐安飄然離去,唐安且行且吟,歌中有著數不清的落寞與孤獨……
怒發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青蓮望著貫入土中的半截青光陣陣出神,隻是心卻在哼著一段她也不知的歌子:“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
“小子,下一次你要是再給我下套兒,我就把你給燉了!”喝著秋後的新茶,唐安眼中閃過一絲悠閑。
“唐大哥,這是個意外!”趙清河攤開手,閃爍著萌萌噠大眼睛,想證明自己的清白。
“忽悠,接著忽悠!”唐安放下茶盞,眼中露出一絲玩味。這小破孩看起來還真是天真無邪,這個演技拿小金人無壓力啊!
“……”
趙清河翻了個白眼,隨即又道:“唐哥,我覺得我們應該給彼此之間多一點信任……”
“呸……”
“唐哥,咱們應該吃飯了!”
“走!”
人生在世,吃飯是頭等大事。所以趙清河一說開飯,唐安就欣然接受了,這讓趙清河對唐安多了一層認識,沒有什麼事是一頓飯解決不了的,如果有,吃完飯再來個大寶劍!
不得不說,趙家很壕,趙清河讓唐安好好見識了一下趙家的排場,且不說山珍海味讓人瞠目結舌,這裝菜的瓷器也是極為考究。
“玻璃?”
唐安看到一個晶瑩剔透的透明盤子,倒真是嚇了唐安一跳,這如今就有這玩意兒了,這是個什麼年代啊!
“什麼‘玻璃’,唐大哥是指‘琉璃’嗎?”趙清河一愣,隨即看到唐安的目光盯著一個盤子上,隨即笑著向唐安解釋道。
“這玩意兒叫‘琉璃’?”唐安皺皺眉,隨即湊近了看看,發現好像跟“玻璃”還真是有些不同,隨即失望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