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有別樣紅,人與人不同。雖然李元禦覺得自己是個匪類,但是跟唐安王胡相比,他覺得自己還純潔的如同白紙一般……
“回來了?”
唐安看了一眼王胡,眼中也是閃過一絲感慨。這許久未見王胡了,看他現在是他光鮮亮麗,哪裏還有半分乞丐的模樣。
記得兩月前的王胡,頹廢而犀利,可以用人模狗樣來形容,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是狗模人樣,反差比之前還要大上不上。
倒不是說王胡醜,王胡的麵相實在是太難以形容了。至少唐安覺得他要是汙著臉還勉強看過去,但是現在這沐猴而冠的德性……真想往他身上潑點糞啊……
“公子,我回來晚了,還請恕罪!”
王胡眼見唐安麵色不太對,也是非常機靈的承認自己的錯誤。這段時日他一次都沒有回來過,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不過他也是有自己難言的苦衷,畢竟有殺手盯著他,而且他現在身上還有一份至關重要的東西,也是時候拿出來了……
“聽說你最近很忙,日夜操勞,日理萬雞,是也不是?”
唐安似笑非笑,眼裏說不出是戲謔還是諷刺。他真是好久沒看到王胡了,沒想到這王胡一來就代他傳道授業解惑啊,自己這個老師還要不要當,還能不能當了!
“公子,您就別取笑我了,前不久我與李兄準備查案,那一日便沒有回去,可是六子卻是一個人趕著馬車回去了,誰成想他半路上遇到匪賊,硬生生害了他的性命,但是車上的貴重物品卻是一件都沒少……”
不管唐安是什麼態度,他總是要把自己該解釋的解釋清楚,這是他的本分。不過隻說了一半,他便說不下去了,現在六子的屍體還停在衙門裏,江汀遲遲不查,六子也不能入土為安……
“我知道了。”
唐安很平靜,眼中並沒有多少哀傷,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實實在是太多太多了,青城似也沒有個平安的時候,總是出事兒……
王胡一看唐安隻說說了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也是沉默了下來。或許他現在還不該講這些,畢竟唐安身子還虛,需要靜養的。
“元禦,現在衙門與房文遠的人一直在找麻煩,怕是他們有大動作了,這些日子你們不要太張揚,別被他們抓了小辮子。”
唐安沉默半晌,最後又把目光定格在李元禦身上。說實話,他心裏有些擔憂,江汀這個人最是狠辣,他麵皮上的功夫做的很足,背後一套可以把人往死裏陰。此時西廟口的事兒又衙門又插了手,恐怕往後的日子不大好過了!
“屬下省得!”
李元禦這次過來,一是跟唐安商量一下對策,二是過來看看唐安。這段日子他倒是沒少來,總是在西廟口與顏家莊兩邊跑。
西廟口的活計他也打理的不錯,有模有樣。但是他麵皮上還是個本分生意人,不過西廟口最凶的那幾號人都是他手底下帶出來的,他把自己撇的很清,不動聲色卻又發展迅速,很符合唐安的方式——悶聲發大財。
“這一次帶上這十個人過去,應該能讓你緩口氣兒,都是生麵孔,至於能有啥用處,屆時你便知了!”
唐安一笑,隨即又把十士傳了進來,這些人雖然太陽穴沒有好好鼓起,可是看起來就有一種鐵血的味道,像極了後世的特戰隊員!
“這……”
李元禦一看十士也是瞪大了眼睛,這十個人頗有行武之氣,不知唐安是哪裏找來這些人的,端的是讓他有些訝異。
“這是我一手調教……唔,我帶出來的人!”
調教這個詞放在這裏不太合適,一個大男人調教十個大男人,畫麵太美辣眼睛啊……
“哦,原來是公子調教出來的,屬下佩服,佩服……”
李元禦眼神很誠懇,他很佩服唐安的調教術,並以五體投地表示膜拜與敬畏。
“……”
唐安嘴角一抽,卻是沒有再多說什麼。罷了,調教就調教吧,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用在意這些小細節!
眼看王胡嘴唇翕動,似是有話要說,李元禦也是不多逗留,隻是多說了兩句寬心話,隨即就要告辭。
“公子,西廟口那邊兒事情還比較多,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成,要過年了,你也吩咐手下的人,都靈醒著點,青城,怕是沒有幾天好日子可以過了……”
唐安搖搖頭,也不說挽留的話,隻是再三強調李元禦要小心做事,隨即又讓他出顏莊去了!
看到李元禦帶著手下的一幫小弟以及十士慢慢離開,王胡也繼承了李元禦的座位,坐上了那個小板凳,並且開始從懷裏摸……
摸了半天,唐安看不下去了,這一幕實在是辣眼睛,有傷風化啊!
“你今兒個找我可是有什麼事?”
唐安翻了個白眼,很嫌棄王胡,當著他的麵兒自摸,呸,真不要臉。
“公子您等一等……”
王胡很努力,他使勁摸著,額頭都起了一層細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