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造化,每個人在世界上都是孤獨的,因為每個人找不到和自己完全相同的人,即便是有著看似一模一樣的皮囊,可是骨子裏的味道卻是截然不同的。
唐安也是很快邊得知了宇文杲來青城的消息,不過他一非士族豪紳,二非名人名仕,所以也就不去湊熱鬧了。
士農工商,商賤而士貴,所以一定意義上說唐安其實是一個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人,不過他是這麼想的,可是宇文杲並非這麼想的!
“什麼,欽差要見我?”
唐安正在顏莊睡懶覺,突然幾個持著飛魚火簽令的衙役闖進了他的小院,不過這些人並非青城官衙中的人,而且都還算客氣,隻說是侯爺有邀,過府一敘。
這話說的客氣,可是他們的口氣卻是不容拒絕。唐安一歎,看著剛剛燒熱的大炕,隨即跟著這些個衙役入了青城。
一個多時辰的光景,唐安總算是來到了青城。這一路顛得他是七葷八素,腦袋都是暈乎乎的……
“唐門火鍋……”
等到眾衙役停下馬車的時候,唐安也是愣住了,這怎麼跑到自己店裏來了……
“堂公子,侯爺在裏麵等您,請!”
衙役陪著笑,依舊是很客氣。能在宇文杲手下做事,那都是有眼力見兒的,這唐大善人與侯爺長的如此相似,而且侯爺又選了這麼一個地方來請唐安過來,隻怕也是有些心思的。
店裏已經被肅場,一樓空蕩蕩是冷清之極,二樓之上則是載歌載舞、歡聲笑語。唐安皺著眉頭,似是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他緩緩走上二樓,隻見二樓最大的雅間中傳來一陣笑聲,緊接著他也笑了,他娘的,他當是誰呢,原來是趙清河這小子。
“清河賢弟,請!”
“請!”
宇文杲與趙清河推杯換盞好不暢快,絲毫不知唐安已在外麵,隻是有說有笑的吃著火鍋,品著新鮮的蔬果。
“侯爺,唐公子求見!”
二樓之上也有侍衛,眼看衙役將唐安帶到,他便又將唐安請了過來,走到鴨雅間門口才又是恭敬的對著裏麵喊了一聲。
宇文杲與趙清河一聽,對望之後隨即走了出來。緊接著,唐安愣住了,宇文杲愣住了,而趙清河則是在一旁偷偷的笑,笑而不語。
“臥槽……”
唐安心中有一片大草原,草原上奔騰著無數隻草泥馬,他真的是不敢相信,這天底下竟然還有跟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人……
宇文杲看到唐安之後,也是愣在了當場。可是他畢竟是世襲侯爺,又是欽差大臣,自是不敢過於失態。若是丟了天家顏麵,少不得被朝中禦史言官參上一本,所以他瞬間回過神來,隨即又笑道:“兄台……兄台必定是清河賢弟口中常言的唐公子唐大善人了吧……”
“你說……他叫我唐大善人?”
唐安抽了抽嘴角,看了一眼趙清河才又玩味的看著宇文杲,眼前的這人長的有意思,說話也是很有意思啊!
“咳……”
趙清河一聽唐安的話,馬上就咳嗽起來,咳嗽的臉都紅了。這唐安一旦自信起來還真是就不要臉了……
“哈哈哈,兄台果然有趣,請……”
宇文杲大笑,卻是對唐安好感大增。平日裏見慣了諂媚之人,如此豪爽之輩還真是讓他倍感親切。
唐安是不卑不亢,對於天家皇族自是沒有敬畏之心可言。要知道當年他也是北國第一公子,他的排場,不見得比宇文杲差,若是放在紅樓之中,他絕對就是那古往今來第一淫-人的賈寶玉!
男人之間的友誼,無非一起扛槍,一起女票女昌。好聽一點就是誌同道合,風流共賞;土匪一點就是大碗吃酒大口吃肉,大秤分金銀……
酒不醉人人自醉,推杯換盞之中,幾個人已經是醉眼惺忪。唐安是久未吃酒了,如今一吃酒,整個人伶仃大醉,已是不知天地為何物,而趙清河更是直接被灌倒在了桌子底下,睡得如同死豬一般。
“今兒個真高興,這頓飯,我請!”
唐安很高興,高興的有些得意忘形了,他拍著宇文杲的肩膀,隨即很豪爽的道。
宇文杲也是醉的有些糊塗了,不過他到底還有一些清明,他大笑著,眼中滿是笑意。看著唐安說要請客,也是十分好笑,他做的東都得由唐安來請,這唐安的霸道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學的來的……
“好,好,你請就……”
就在宇文杲點頭的時候,突然唐安一頭栽到了桌子上,卻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
宇文杲端著酒杯愣住了,這不是說好請客嗎?怎麼就醉了,故意的吧,什麼人嘛這是,遇人不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