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有家難回(1 / 2)

信仰是一種強烈的信念,通常表現為對缺乏足夠證據的、不能說服每一個理性人的事物的固執信任。

人活著需要信仰,需要活下去的借口或理由。在秦子曦穿著嫁衣倒下的那一瞬,唐安也有過瞬間的窒息,他也有想過二十年之後再當一條好漢的想法。

不過唐安從未想過自己會為一個女人有萌生死誌,也從未想過會為了一個女人而改變自己的信仰,要知道他前世可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花花大少呢……

秦子曦靜靜的躺在冰棺中,一如當初在風雪夜躺在小樓般安靜。唐安眼中閃過一絲眷戀,隨即又緊緊閉上了雙眼。

“清河,你可知秦家是被什麼人滅掉的?”

唐安知道他不能聰一個半死不活的人嘴裏問出什麼,但是好在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大活人,而且這個大活人還知道不少事兒……

“我不知。”

趙清河搖搖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其實他也猜出了一些端倪,但是他從來都不願意相信。其實有些時候,裝糊塗要比真糊塗還要讓人難受……

“我說秦家被滅是因為反教,你可相信?”唐安淡淡一笑,卻是早早就猜到了趙清河的回辭。

“唐大哥讓我信,我便信了!”

紙包不住火,水落總會石出。此時趙清河終於是明白了唐安的來意,隻是他能做的還是不多。所以有些該帶到棺材裏的東西,他還是始終不會說與別人聽得!

“清河,你我相交時日不多,可是我當你是兄弟,這一點從未變過……”

唐安一歎,卻是又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話。他眼中閃過一絲緬懷,如同想起了過往的悲歡。

“這話……你說過的。”

趙清河麵色清冷,隻是有些不耐的皺起了眉頭。這飲冰室委實是冷,冷得讓人骨頭都有些發寒。

“有些話總是要說的,不說……日後怕是沒機會說咯。”

唐安轉過頭來,望著趙清河的眼神又多了幾分溫暖。他拍了拍趙清河的肩,隨即又道:“我要你拿一樣東西給我!”

“我準備好了的……”

趙清河感受到肩膀上的沉重,嘴角不禁抹過一絲玩味。他自是知道唐安要什麼,而且他也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畢竟那件東西本來就屬於唐安!

“你懂我?”

唐安哈哈一笑,卻已是看到了趙清河腰間的浮屠。趙清河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將浮屠解下,雙手遞到了唐安的手中……

“我不懂你,不過……它應該懂你!”

趙清河的臉色有些複雜,不是心疼浮屠落到唐安手中,而是為浮屠的命運而感到不安。溪雲初起日沉閣,山雨欲來風滿樓。這青城的天,不,這南國的天就快變了,暴風雨就快來咯……

“它終究是……懂我的……”

唐安握著浮屠,眼中掠過一絲玩味。男人之間不需要太多的話語,因為有時候一個眼神就已經說明一切。

他知道趙清河不會讚同自己,但是在趙清河拿出浮屠的那一瞬他感受到了趙清河對自己的尊敬!

“趙家在,秦姐姐就無妨。”

趙清河歎了口氣,隨即先一步走出了飲冰室。飲冰十年,難涼熱血,即便是在這冰冷的飲冰室裏他也能感覺到唐安對秦子曦熱熱的愛意,這愛太深,這愛有毒……

“天兒真冷……”

出了趙家,唐安才覺得身子有些發冷。他不是後知後覺,隻是太過於專注,以至於在飲冰室待了那麼久都沒有感覺到他的鞋子已經完全濕透了。

“公子,咱去哪兒呢?”

駕車的是小院裏一個比較精明的夥計,喚作阿福。平日裏話不多,但是說話都能說到點子上的那種。不過他這個問題顯然有點難住了唐安。

事實上,唐安這會兒也是很糾結,他不想回顏莊,一點回顏莊的想法都沒有。這幾天雖然過的滋潤,可是滋潤之餘還是有不少煩心事兒,比如說……蘇鬱兒!

蘇鬱兒這女人可不是什麼善茬兒,自打前幾日唐安用嘴巴堵住了她的嘴,她就把自己當唐安的女人來定位自己。

別的不多說,蘇鬱兒整天在小院裏對著下人指手畫腳,儼然一副唐家大婦的嘴臉。眾人不知虛實,而唐安也是懶得理會任由她折騰,隻當她是鬧著玩。

有時候,不發言就算是默認,而小院裏的下人也是深以為然。他們真就把蘇鬱兒當唐家大婦來對待,平日裏尊敬有加不說,對於蘇鬱兒的命令也是全麵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