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的東西沒有特定的用處,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用法。在趙清河看來煤隻能用來取暖,但是唐安卻將這玩意兒作為守城的利器。
“你莫要小看了它的用處,這東西可不是拿來取暖的。”唐安指了指火盆裏燒的正旺的煤塊,眼中閃過一絲神秘。
“那還能怎麼用,我實在是不知道煤除了拿來燒還能怎麼用啊!”
趙清河撇撇嘴,不由翻了個白眼。他著實猜不透唐安這葫蘆裏賣的什麼藥,神神秘秘的就是不往清楚了說。
“哈哈,隨我上城去,到了你自然就明白了。”
唐安哈哈一笑,卻是先一步走出了江湖酒家。趙清河歎了口氣,無奈的跟了上去。唐安這搞神秘不要緊,隻是弄得他心裏如同貓爪子摳一般癢癢。
半個時辰不到唐安就與趙清河上了城,卻是弄得肖恩與吳陽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倆人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這裏搞什麼飛機。
“趙公子這是?”
趙家在青城地位超然,所以肖恩也是不敢敷衍應對趙清河。他勉強擠出個笑臉,隨即又疑惑的問道。
“我等為解肖大人之憂而來。”
不待趙清河開口,唐安已是讓人將幾個火盆端了上來。這火盆裏裝滿了燃燒的煤塊,熱氣襲來,卻是讓人眼睛都是睜不開。
“這......”
肖恩一愣,卻也是搞不清楚唐安的意思。吳陽望著煤塊,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他是行伍出身,卻是在第一時間就猜到了唐安的用意。
“唐公子的意思是,讓我們將這些煤塊.......”
吳陽笑笑,隨即又客氣的將這些火盆收了下來。他自是知道唐安與趙清河交情莫逆,所以也是十分的客氣。況且唐安又送來了及時雨,當真是讓他心裏高興,
“哈哈,還是吳巡檢明白唐某的苦心啊!”
唐安一笑,已然知道吳陽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眼看肖恩跟趙清河都是眼巴巴的看著自己,他輕咳一聲,隨即又朗聲道:“諸位可不要小看了這些煤塊,若是將這火盆放到投石機上,然後再丟下去,嘖嘖,我都不忍心說會造成什麼後果,若是砸到了人,少不得皮開肉綻,就算是砸不到人,燒點東西還是可以的......”
“嘶......”
此時此刻,趙清河終於明白了唐安的意思。想象到唐安描述的後果,他的身子不由一哆嗦。肖恩長歎一聲,隨即又是複雜的看了一眼唐安。
不得不說,唐安的計謀太陰險毒辣了,這麼一火盆煤砸下去,那對於城下的賊兵真的就如同天罰一般可怕。要知道這玩意兒不像巨石,巨石一次可以砸死一片,但是實際上造成的傷害並不是很大,可是這煤塊不一樣。
巨石很大,所以躲起來相對來說也是很容易,但是煤塊不同,一火盆煤塊砸下去的效果就跟下雨一樣......
“這麼做會不會有傷天和?”
肖恩畢竟是讀書人,他想象的出這煤塊砸下去會造成什麼後果,所以還是有些猶豫,有些於心不忍。
“縣丞大人,這些賊兵不死,那我們的弟兄就得死,現在不是跟這些賊人講仁義的時候啊!”
不待唐安開口,吳陽已是站了出來。與肖恩不同,他對這些賊兵可沒有絲毫憐憫。畢竟今天死在這群賊兵手裏的弟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嗯,多謝吳巡檢提醒,我差點動了婦人之仁。既如此,那便讓這些賊人嚐一嚐厲害,以慰藉死去弟兄的在天之靈。”
肖恩也不是蠢人,經吳陽一句勸諫過後,他馬上就將心中的迂腐拋之腦後。他摸了摸胳膊上的傷口,眼神也開始變得冰冷起來。
說話的功夫,趙清河與唐安已是站到了城頭,而此時數十架投石機已經準備就緒,就等吳陽下令了。
“嗬嗬,今兒個這些賊兵怕是睡不了覺了。”
望著城下點點燈火,唐安的嘴角抹過一絲笑意。此時已是到了深夜,恐怕城下的賊兵早已進入了深度睡眠,可是這會兒他的一盒蜘蛛王已經準備好給曹旭一個驚喜。
“放!”
隨著吳陽一聲令下,無數個火球從城頭飛了下去,緊接著又如同天女散花一般飛向曹旭軍營。
“轟!”
不到盞茶功夫,曹旭軍營已是一片火光,驚呼聲響徹大夜,漫天火光更是將青城映照的紅紅火火!
“發生了什麼?”
聽到外麵的動靜,曹旭急忙舉劍衝出大帳。這不出去不要緊,剛剛出去便看到幾個火星往他這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