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雖是女子,但她向來是巾幗不讓須眉。她有自己的堅持與擔當,因為她的名字叫冷冷……
“夫人,您說這話真是叫人……叫人不痛快,我跟著公子從南國打到西北,最凶惡的蠻子我也見識過了。如今公子身陷囹圄,我怎麼可能見死不救!”
李元禦握緊拳頭,臉色頗有些難看。他明白冷冷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因為無名從來都不會拒絕什麼,而他做事總是畏首畏尾,總有一些忌憚的,所以冷冷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但他這條命畢竟是唐安給的,而且他能做到這個位置也是因為唐安,他跟唐安真算得上是同氣連枝,一榮則俱榮,一損則俱損。
若是唐安出點什麼事兒,那他也一定不長久,所以他唯一的辦法就是跟緊唐安,他這輩子要做的事也就這一件!
“我並沒有其他意思,隻是……我必須要做最後的打算!”
冷冷幽幽的歎了口氣,心中卻是無比的沉重。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原本她隻該考慮下怎麼救出唐安,但現在不同了,她還要想辦法保全小唐永……
若是想劫獄,那必須要有個萬無一失的規劃,因為一旦劫了獄,那他們就會刻上朝廷欽犯的烙印,到時候隻有隱姓埋名遠走他鄉一路可走!
但劫獄前還有些準備工作必須要造成,那就是將小唐永送出帝都。若是不能將小唐永送出帝都,那一旦東窗事發,恐怕武英侯府就會萬劫不複,而小唐永也難逃一劫……
知妻莫若夫,唐安對於冷冷是再了解不過了,他預料到冷冷會在窮途末路之時選擇一條極端的絕路,而自己要做的就是製止,但他身在大獄,實在是鞭長莫及,便是將消息傳出去都顯得格外困難!
不過還好,太子佑跟鈺公主來了,他們來探監了。唐安終於是覺得自己等到了一個機會,隻是明顯這姐弟倆有點不樂意啊……
“我求求你了,大姐,你行行好成不。你就給我捎句話,不需要你做太多事的,開個金口就成啊……”
唐安苦口婆心的哀求著,但鈺公主是絲毫不為所動。她的心性原就高傲無比,但因為唐安就,她放下了這份高傲,隻是唐安終究是孤獨了她,傷了她的心,所以她對唐安是有恨的,連帶著也把冷冷給恨上了……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邏輯,但在鈺公主心裏,這種邏輯並無不妥。她不願意去武英侯府,也不願意見冷冷!
女人就是這麼一種奇怪的動物,她們的思維方式遠不是一般男人想象的。你可以說她們無理取鬧,但她們真無理取鬧起來……你還真是沒轍。
看到鈺公主如此倔強,唐安又把目光放在了太子佑身上。太子佑聳了聳肩,正待開口,卻又被鈺公主給攔了下來:“小弟,你也不許去武英侯府,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敢闖進大理寺!”
“你……你這是唯恐天下不亂啊!”
唐安哭笑不得,心裏更是倍感無力。他很好奇自己遇到的女人為什麼都這麼極端,難道就沒有一個是稍微正常點的嗎?
“小弟,該走了……”
鈺公主根本沒有搭理唐安的意思,她拍了拍太子佑的肩膀,隨即徑直往大獄外走去,至於唐安則是臉都綠了,但就是沒有一點辦法。
“你們……你們這樣真的好嗎,這樣很不厚道啊……”
看著鈺公主跟太子佑一步步走遠,唐安終於是癱坐在了地上。他摸了摸腦袋,心裏著實有些沉重,不管鈺公主是假意還是真心,他都有種不詳的預感……
“姐姐,我們……真的不去武英侯府看看?”
走出大理寺,太子佑終於是開口了。唐安如今已是身陷囹圄,於情於理,他都該去一趟武英侯府,畢竟他是唐安的徒弟,若是不做些什麼,總有些說不過去……
“去啊,為什麼不去呢,我倒是想看看,能把唐安魂勾走的是個什麼狐媚子!”
鈺公主冷笑一聲,隨即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其實從唐安開口的時候她就決定去看冷冷了,隻是她性子倔強,就是不想讓唐安受這個人情,所以故意氣一下唐安,畢竟她看唐安不爽已經很久了!
這段時間以來,鈺公主一直是在生悶氣,一來是皇帝在為她物色駙馬,二來是唐安喜當爹,這兩點讓她著實開心不起來,今兒個就是借著機會發泄一下,沒想到唐安這麼給麵子……
其實鈺公主老早就想見識一下冷冷了,隻是一直沒有機會。不過現在唐安倒是給了她一個理由,能夠讓她名正言順的進武英侯府見識見識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