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
楊燁有些明白鬼老六的意思了。
他想說的，無非就是因為甜甜，或者說是吳思涵，是違背了時間和空間的法則跟他接觸，所以才會在這個時代多了個跟他一起相處的甜甜罷了。
吳思涵，才是那個真正的娃娃。
甜甜，隻不過是違反時間和空間規則的衍生物……
“沒錯，就是因為她違背的世界的規則。”
從始至終，鬼老六都沒有對楊燁表現出有多大的敵意。
因為他相信，他能讓楊燁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這個時候，吳思涵也對點頭說道：“所以，楊燁，做出一個選擇吧，選擇讓依靠我……或者說是甜甜建立起來的公司倒閉，還是讓她將我違背規則的錯誤彌補而回到未來。”
楊燁沒有說話，這些內容，他真的需要一個時間去消化……
“我給你這個時間。”
說罷，鬼老六就在他們麵前靜靜的站著。
“甜甜，是因為吳思涵犯下的錯誤，才誕生到這個世界的？”
這個理由，就連楊燁都覺得很充分了。
但是，充分的理由之所以被稱之為充分，就是讓任何人都容易去接受。
可楊燁的心中，卻依舊不能接受鬼老六和吳思涵所說的話。
難道是哪裏還有不對？
在安靜得隻能聽見外邊的雨聲的大廳中，楊燁暗暗看了一眼吳思涵和鬼老六。
無法通過特殊能力看透他們思維的楊燁，隻能通過去觀察他們的神情來分析出到底是哪裏有不對。
既然是不對勁，會不會是隱瞞了什麼呢？
楊燁下意識的就如此想著，可是從鬼老六個吳思涵靜默的表情下，不但沒有讓他覺得他們是在刻意隱瞞真相，反倒是讓楊燁更加確信鬼老六和吳思涵的話。
那麼甜甜呢？為什麼在他們說出這件事的時候，身為當事人的甜甜一句話都沒說？
楊燁將目光轉移到甜甜的身上，隻見甜甜低著頭，那俏美的容顏，已經沒有了平日裏驚豔的光澤，她的整個精致的臉頰，都仿佛是被一層失落的烏雲籠罩著一樣。
“對，對不起。”
甜甜抿了抿嘴唇，輕聲的說出後，又是極其不情願的咬了咬紅嫩的下唇。
她當然知道，鬼老六和吳思涵所說的都是真的。
她的出現，就是因為吳思涵打破了時間和空間的規則，讓她出現在楊燁的麵前。
所以，她不想楊燁為她帶上那對耳墜，因為擁有完整情緒的她就是眼前的吳思涵，而甜甜本來就是因為錯亂的規則而衍生出來的娃娃，在情緒飽滿之後，必當會回到未來。
她，是吳思涵犯下的錯誤，也是吳思涵的一部分……
楊燁現在心中的所思所想，甜甜再清楚不過了。
因為她，或者說是吳思涵這樣的娃娃，之所以被稱之為“戀人版”，就是因為能夠和主人心有聯係，能得到對方心中所有的信息。
但是楊燁所表現出來的猶豫，和心中的掙紮，卻是讓甜甜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不是因為楊燁沒有果斷堅持，不需要任何理由的讓自己留下來。
相反，甜甜是因為覺得這一切都是她的錯誤，才會讓楊燁現在不知所措。
自己，本來就是因為錯誤的原因才誕生出來，再繼續任性的留在這個時代，自私的留在楊燁身邊，而不顧未空集團一次又一次的找上他，是不是算一錯再錯呢？
而鬼老六所說的選擇，其實甜甜心中也清楚為什麼會是這兩個。
其一，如果讓楊燁宣布公司倒閉的話，楊燁在這個時代最大的影響將會不複存在。
隻要是對H市玉石界有所了解的人都會知道，花火玉石從開業的第一天起，就是足以讓任何一家老牌玉石店眼紅的火爆程度。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花火玉石不但沒有走下坡路，在維持住了生意的火爆外，還有更多的顧客去添材加油的讓花火玉石的生意更加旺盛。
如果不出意外，用不了幾年，花火玉石就能比肩H市的郭氏集團，再過個幾年，花火玉石甚至能將生意推向全國，乃至全世界。
那時候，花火玉石對未來的影響，可就是再讓誰阻止，也無法將它從未來的史冊中抹去了。
鬼老六讓楊燁宣布花火玉石倒閉，就是出於現在還沒影響到未來，可以趁早將影響未來的發展給掐滅。
但是，甜甜很清楚。
因為她帶給楊燁的能力，就算楊燁是選擇宣布公司倒閉，也會在其它方麵有所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