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
楊燁沒有第一時間答應,畢竟他和甜甜現在所站的可是絕對的對立麵。
“我們以前住的地方。”甜甜說道。
“以前……那胡同裏的出租屋?”
楊燁下意識的就想起了以前剛來H市的時候,在吳桂紅那裏租的屋子。
但是……甜甜說的是“我們”,自己什麼時候和她同居過?
楊燁對那段時間的記憶還隻停留他在漢亞酒店上班的時候,至於甜甜是怎麼來找上他的,他和甜甜在那間出租屋住了多久,後來又是怎麼搬到天湖花園的……這些,他通通都想不起來了。
忽然之間,楊燁發現他的記憶出現了一個很大的斷層。
以他現在而言,能夠回憶起很多東西,但是這些記憶片段,卻無法用他目前能夠回想起來的事情給連接起來。
比如他是怎麼從一個普通服務員,成為一家玉石公司的老板,楊燁完全不能通過他大腦中的記憶給想起這過程。
要知道,這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簡直就是身份的質的改變。這樣的奮鬥過程也好,意外得來的好運也好,怎麼也得印象深刻吧?
但是楊燁想不起來,他隻知道他做過服務員,也創立過現在生意火爆的花火玉石店,僅此而已。
中間發生了什麼,他卻是一點也不知道。
而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
“現在過去?”楊燁朝甜甜問道。
“嗯。”
甜甜點了點頭,將辦公桌上的圖紙收好後,就和楊燁一同離開了花火玉石店。
二人上了楊燁停靠著路邊的車,直接就朝著下城區那邊駛去。
大概二十分鍾左右後,楊燁就按照記憶中的路線,來到了一個看上去就像是貧民窟的胡同。
“張大嬸,你說老餘杭那邊有個租客要辦公來嗎?怎麼現在還沒動靜。”
在一棟小樓的大壩上,吳桂紅一邊搖著蒲扇在陰涼處乘涼,一邊跟身邊的一位大媽說道。
“哎喲,大妹子,那租客說錯地方了!”
張大嬸用力一拍大腿,說道:“那小夥子是外地人,連上城區跟下城區都沒分清楚呢!他上次是想說上城區來著,結果分不清名稱,給我說成了下城區!”
“不會是你介紹給別人了吧?”吳桂紅狐疑的說道。
“怎麼可能呢?大妹子,我們倆啥關係還用說?我女兒那邊搬出來的租客,我還能不第一時間介紹給你?”
張大嬸頓了頓後,對吳桂紅說道:“大妹子,要不……你再把價格往下壓一壓?”
“還壓啊……”
吳桂紅明顯有些不願意,她那個單間就是楊燁搬走後空出來的。
而從此之後,就再也沒有人住進去了。
她以前想讓楊燁搬走,自然就是用更高的價格把房子租出去。
可是她的房子是在這麼一個貧民窟裏,雖說地段還算方便,但是周圍的環境卻是顯得太寒酸了。
有錢的人不屑於租她的房子,沒錢的人就像以前楊燁那樣的打工仔,能夠承擔的房租也就跟楊燁曾經差不多。
而在楊燁搬走後,她就貼出了出租的告示,但是價格卻一直在修改。
從一開始的八百,到之後的六百,再到現在的五百……
如果再繼續壓低價格的話,那跟楊燁以前在她這裏租有什麼區別?
“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大妹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別看H市多麼多麼繁華,但是再繁華的地方也有我們這樣的貧民窟,在貧民窟租房子,有多少人會願意呢?誒!對了,你以前的那個租客……”
張大嬸忽然想起了楊燁,說道:“你以前的那個租客呢?可以問問他的同事嘛!像他這樣的服務員,要是有哪個年輕人想擁有私人空間,但是錢又不夠,你可以三四百租出去得了,反正空著也隻是空著。”
三四百……
這價格在吳桂紅的耳邊真的是好刺耳啊,當初楊燁繳的房租,不就是這個價格麼?
不過,當張大嬸提起楊燁後,吳桂紅卻不是第一時間想起的這個。
“嗬……楊燁那小夥子,現在都已經是公司的大老板了!他哪裏還認識服務員的同事?”
吳桂紅麵露苦色,她也是萬萬沒有想到,楊燁會有事業做大的一天。
那天她在上城區那邊的批發市場買東西,就恰逢花火玉石的開業,而楊燁,就是以一身正裝的站在最中央。
“吹牛的吧?一個服務員都能開公司了?”張大嬸對吳桂紅的話有些不太相信。
“我這有什麼可吹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