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是韓大哥救了我？”
我知道自己不該這麼問，但是那個夢那麼的真實，真實的我怎麼都無法當做一場夢。
韓涵愣了一下，然後氣的朝我的肩膀捶了一拳。
“沈夢影，你說什麼呀？除了我哥，還能有誰救你？你知不知道，我哥為了救你，他……”
說道這裏的時候，韓涵突然眼眶紅了。
她不是一個愛哭的姑娘，但是現在在我麵前居然差點落淚。
如果那個人不是她哥哥的話，我想我無法理解那種感情的。
突然間覺得自己挺過分的。
或許潛意識裏我是希望依然和蕭子墨有牽扯的吧。
所以那終究是一場夢不是嗎？
無法說清楚現在心裏是個什麼樣的感覺，隻是單純的覺得自己有點太不是人了。
“對不起，韓涵，韓大哥在哪兒？我能去看看他嗎？”
“好！我扶你過去吧。”
韓涵將我從床上扶了起來。
我感覺渾身很虛弱，腳踩在地上就像是踩著棉花似的，要不是韓涵扶著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否站起來。
隔壁就是韓毅休息的地方。
我第一次看到韓毅這麼蒼白無力的樣子，一時間心裏說不出的愧疚。
韓毅給我的印象一直都是高大的，陽光的，但是他現在臉色蒼白的躺在那裏，一動也不動的，讓我突然有些害怕。
“他，他到底怎麼了？”
我甚至有一種上前摸一摸他鼻息的衝動。
韓涵的眸子紅彤彤的，卻還是把我扶過去坐下來才說：“你突然就沒了呼吸，我哥當時嚇壞了。他用自己十年的陽壽才把你從鬼門關拖回來。夢影，我不管你和那個男鬼到底是怎麼回事，算我求你了好嗎？看在我哥為你丟了十年陽壽的份上，你好好活著行嗎？我就不信了，這活人這麼多，你怎麼就看不上一個男人呢？就算不是我哥，是別人也行啊。你怎麼就非得愛上一隻鬼呢？”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心裏的震撼是無以名狀的。
我和韓毅其實說白了，隻是因為韓涵認識，可是他對我這麼一個還算是陌生的女孩，居然可以放棄十年的陽壽。
這讓我真的無法承受。
愧疚和自責像一座大山似的壓在我的心口上，有些無法呼吸。
可是對於感情，我真的身不由己。
一開始我就知道蕭子墨不是人，可是我還是淪陷了，這難道是可以用理智來控製的嗎？
他說一切都是一場騙局，可是在這場騙局裏，我丟的心卻是真的。
無法給韓涵一個答複，我隻能低頭不語。
我拉住了韓毅的手。
他的手冰冷冰冷的。
我還記得他第一次握住我的時候，那雙手是溫熱的，是溫暖的，是可以給我力量的。
可是現在，他就那麼平靜的躺在那裏，閉著眼睛，雙手冰冷的如同死去了一般。
從來不知道我會給別人帶來這麼大的傷害。
雖然不是我主動要求的，但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丟了十年的陽壽，這對我來說，是我一輩子都沒辦法償還的債。